“要是这场戏跟杨大人有关呢?殿下还有兴趣吗?”
太子终于紧张起来:“杨大人?他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别急,咱们慢慢看。”寒促坐到椅子上,对毛寅下令:“把杨大人带上来。”
很快,一辆牛车被推了过来,牛车上面绑着一个人,正是都御史杨廉。
杨廉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披头散发、衣衫破烂,看上去跟个鬼一模一样。他的一只眼睛也打瞎了,耳朵孔那里流下一线的血迹,凝固在脸上。
他的大脑几乎被破坏,视线模糊,意识混乱。但他意志依然坚定,精神依然顽强。
太子一看到这个阵势,彻底醒悟过来。寒促把他强行带过来,就是来给他下马威的。
太子看着杨廉的惨样,心如刀绞。
他愧疚是自己害惨了杨大人,想叫一声他,竟张不开口。
杨廉睁着一只眼睛,似乎看到了太子,他动了动身子说:“臣参见殿下,抱歉身不由己,不能给殿下行礼。”
太子听得出,杨廉的言语里其实是说:臣有负殿下,拯救国家的行动失败了。
当着寒促的面,杨廉不能把话说明白,以免寒促抓到太子的把柄。
太子泪如雨下,他怒目盯着寒促说:“杨大人犯了什么法?你要这样对他。”
“殿下有所不知,杨廉夜闯禁宫,图谋行刺陛下,还残忍杀害了一名宫女,被当场擒获。其罪行滔天,人神共愤,律法不容。”寒促说。
太子明知是寒促栽赃陷害,但他又如何辩驳呢,他又不在现场。
“那也该交由刑部查明案情,公开审理。”太子说。
“殿下别忘了,东厂就负有对朝廷重犯,进行侦查审理的权力,这是经过陛下下旨批准的。”寒促脸上充满了得意。
太子简直无言以对。是啊,就是父皇亲手养肥的这条恶狗,把一国大权都交给这个奴才。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寒促开始面向杨廉说话:“杨大人,现在太子殿下亲自过来审案,你就招了吧,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寒促说时,还意味深长的望了太子一眼。意思警告太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跟我捣鬼。我没有点破你,是对你客气。
杨廉当然是不会如实招供太子的,他坚持自己的口供:“没有谁指使我,都是我一人所为。”
寒促对着太子说:“殿下,你相信吗?他说没有谁指使他,这怎么可能?来人,给我掌嘴。”
一名武士拿着一根木棒,对着杨廉的嘴巴猛击两下。当场唇齿破裂,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