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嫦娥去端了一杯水来,递给皋滔。
皋滔接过水喝了,然后从桌案上下来,坐回到椅子上面。
珍卫还在哭泣,皋滔便去安慰妹妹:“哭什么哭?你哥就是一个废物,没一点价值,死了也就死了,有什么可惜?”
“是啊,你是废物,世上比你惨的不知道多少呢,难道都是废物,都去死了算了。”珍卫气呼呼说。
皋滔自知理亏,低了头说:“我和人家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啊,你只是失去了那身皇袍。多少人出生贫寒,受尽压迫,一辈子都活得屈辱,他们的痛苦跟谁去说啊。”
嫦娥忍不住插进话来:“是啊,珍卫妹妹说得对,太子你应该振作起来,悲观颓废又有什么意义呢。”
皋滔朝嫦娥白了一眼,一脸不屑说:“谁是太子?这里哪里有太子?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叫。”
皋滔的太子称号已经被寒促宣布废除,宫里已经没人敢称他为太子。
嫦娥却固执说:“我只知道你是太子啊,其他的我不知道。”她的意思是,她并不在乎寒促的宣布,她只认皋滔是太子。
珍卫也说:“哥,太子之位是父皇先帝赐给你的,受朝廷正式册封,被所有大臣公认。不要一个奴才说废了,就真废了。你要有点志气,不要被人家打垮。你一条腰带结束了自己,最开心的人是谁?还不是那个害你的人。”
皋滔顿时满面羞愧,自知还不如妹妹思虑透彻。
“行了,我知道了。”他终于向妹妹认错。
“你要跟我保证,不准再干这种蠢事。”
“好吧,我保证。”
珍卫舒缓神情说:“哥,你还是应该多去外面走一走,别整天闷在房间里。”
“我哪有自由随便乱走?你还不知道,看门护院那些人,是谁的人吗?”皋滔说。
他说的没错,寒促在他的府邸布置了无数的眼线,他想走出院门都必须经过寒促批准。
“我的意思……”珍卫忽然停顿,对着那几个侍候的仆人说:“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出去忙你们的去吧。”
“是,公主。”那些人赶紧退出去了。
公主是故意支开那些人,不想他们听到她和哥哥说话。
嫦娥知趣,明白他们兄妹之间的话,不希望外人旁听,于是也跟着那些人退出去。
不料珍卫叫住她:“嫦娥姐,你不用走。你可以留下来,我们一起聊一聊。”
皋滔却不乐意了,也不在乎嫦娥面子,直白了说:“留下她干吗?我们跟她又不熟,她就不该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