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在学堂上的表现,真的是别树一帜,这可是让第一天被迫给谢危让了位置的谢驰一直不忿着呢。
而且,在谢驰看来,谢危不过一谢家旁支,给他脸了他敢一直压在这么些嫡脉头上,他应该做的就是如后排那些旁支陪读一般,表现平平,用来彰显嫡脉的出众。
他不好给谢玉这位家主嫡孙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一直叫人盯着谢危呢,就等着抓住他的把柄呢,这几日一直没进展,他还以为他谢危真就是面面俱到,不犯错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谢危表面上看着克己守礼,去上学还带着个小丫头啊!
呵,小小年纪,长辈刚去就做这等红袖添香之事,可真是好一个谢危啊!
不过,他这么做才能叫他抓住把柄啊!擎等着吧,谢危,今日便叫你在谢玉跟前露出真面目来,到时没了谢玉的护佑,看他还能做出一副只读圣贤书的模样不能!
谢驰赏了下人后,便故意控制着时间,好与他谢危一同到达学堂。
他就要在门外人多时揭穿他的真面目!
虽然不舍,但谢危只能让梦梦先进了凝梦琴,只是这次他并没有用布袋把琴身全部覆盖,留了一段距离露出些琴身来,现如今他也只能这么做,才不致使梦梦在一片黑暗中。
“哟~这不是谢危吗,倒是巧了,在此处遇到了。”谢驰的琴书童正与他拿着,看着谢危亲自背着琴,还是忍不住嘲笑他起来。
“到底是落寞了,竟是连个奉琴的都没有,不过,你这琴怎么用这般娇嫩,女子用的鹅黄色料子做了布袋呀,不会你这马车里就藏着一位女子吧?!”
说着,谢驰快走两步,掀开了马车车帘。
正满脸得意的谢驰忽地变了脸色,人呢?!不是说没旁人下车吗!
“谢驰,你这是何意?!羞辱我吗?这马车中何来别人,这般颜色为何我便不能用,你管的是否太宽了一些!”谢危虽然面上看不出别样的情绪来,只一心与谢驰怒怼来着,但他心里已经确定了,谢驰或是别人必定是看到了梦梦,不然他不会那般笃定地去掀车帘子。
“我,我……”本来是要给谢危好看的,谁知道他竟然没抓住机会。
他瞪着谢危,“你以为这次躲过了,来日便能一直躲过吗?!哼,今日我便不与你计较了!”说着,谢驰便要进门。
“站住!谢驰,你今日冒然掀开我家马车的车帘,总归是失礼了!你就这么离开吗!与我道歉!”谢危必须要表态出来,不然日后岂不是谁都能碰他的马车了!
“给你道歉?”谢驰冷笑,“记住了,你只不过是谢家一旁支罢了!”
“这就是你的态度吗!谢驰?或者说在你这般的主支看来,旁支算不得什么吗?连你身边的仆从都不如?!”谢危嘴角一扯,既然你送机会来,他不接着好像都对不起他谢驰了!
“谢危!你!”谢驰暴怒,他可担不上这名头。
“住口,谢驰!给谢危道歉!你确实不该不经同意随便掀别人的车帘。”谢玉最终还是被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