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今日见那李长空,感觉如何?”武帝端着茶杯,一口茶下去眼里的醉意被一冲而散。马车空间很大,吴志远和薛都坐在下首位置,闻言都是沉思起来。
武帝见状也是无奈的摇头:“就是字面意思怎么样?”
吴志远才轻声说道:“才华横溢,今日这一首诗一旦传开,想必青年人中便已无人能出其右了!”武帝点点头,这小孩子两年前吟诗虽说有才但是还是略显稚气,今日完全不一样了。尤其是诗中展现出的野望,连武帝都忍不住心动!要是李长空知道武帝的想法,肯定是欲哭无泪,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想这么多!
“那便不传出去了!薛都,令人告诉马相和庸王,今日李家小子的诗,不得外传!”薛都低声应是。“说起两年前......薛都,御酒下毒案,你查的怎么样了?”薛都连忙放下茶具,匍匐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圣上恕罪!老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您开口!”
武帝捏紧了手中的杯子:“说!今日言语,不会传入第四人耳中。”
薛都依旧没有抬头:“谢圣上!那日经手御酒的所有人老奴都已拿下。从储存到上酒,就只有一个名叫香琪的宫女可能有问题!但是......”
似乎是不敢往下说了,薛都使劲咽了一下口水,偷偷看了武帝一眼。武帝眼神凌厉,死死的盯着薛都。薛都连忙低头:“香琪神秘失踪了,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是御龙卫当天晚上,放出宫过三波人,都是......都是......都是颐央宫的令牌!”
“然后呢?”
“这些人连夜出城,下落不明......”薛都说完匍匐在地上,不敢动弹。吴志远更是暗暗叫苦,早知道自己就出去了......颐央宫,是太皇太后的宫殿!
茶炉上的茶壶咕噜噜沸腾冒泡,平添了几分烦躁。武帝伸手撑在侧窗上,看着被夜色吞噬的长安城:“起来吧!薛都,此事到此为止吧!”
“那若是镇北王问起......”
武帝回头看着薛都,露出一丝苦笑:“你以为镇北王是傻?查了两年查不出来,他能不明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