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广进胡乱的换了个衣服,脸上一个空洞深可见骨,让手下人把脸上包成粽子,正准备去见庸王,却想起刚刚没有问庸王在哪里。
手轻轻扶着伤口来到许记门口,却发现宝娃的尸体和那个摔倒的士兵都不见了。
“人呢?”郑广进嘶哑着嗓子喊道,怨毒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有士兵小声回答道:“不是您说让人把他剁了喂狗吗?这人身上都脏了,让他去正好……”
“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郑广进一用力,牵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等等,你们不认识这个人?”
士兵们摇摇头:“不认识,我们以为是工部的新人呢……”
“蠢货!这种事怎么会带新人来?”郑广进跳脚骂道:“马上去给我找!抓住这个人!”
一群士兵转身就跑,郑广进有种被气死的感觉:“留下部分人查封许记!里面的账本财物全部带回工部,其他人去给我把那个人追回来!快!”
一番话让脸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郑广进不得不用手按住。周围零零散散有几个民众看着这边,指指点点。郑广进不想丢人,一头钻进了许记制衣。
一群士兵把许记翻了个底朝天,一刻钟后,一名士兵唯唯诺诺走过来:“大人……”
“说说收获!”郑广进一脸期待的看着:“这可是今天的关键!”
士兵犹豫了一下说道:“共查获布匹一百一十三匹,嗯……白银十四两,账本一册……”
“什么?”郑广进惊讶起身:“你们没骗我吧?你们可想清楚了,这银子你们也敢贪墨?”
“真的没有,您不信我们的身,这满铺子就这两块银子!”士兵说着递过来一本账册,上面放了一大一小两块银子。
郑广进心里一阵别扭,这两块银子正是自己的那两块银子。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说道:“把这里所有东西搬走!查封掉!”
士兵领命而去,郑广进把银子放回自己怀里,翻开账本,上面就一行字:“今出售布匹一匹 进纹银十四两。”剩下的什么都没有了。
“晦气!”郑广进把账本一扔,走出去许记,就看见自己的士兵扶着一个脱的赤条条的人,正是自己的士兵,被人打晕脱光了衣服,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郑广进走过去就是给那人几巴掌,打完之后说道:“把他给我扔去烧柴火!没用的东西!”
说完钻进轿子里,离开了现场,自己的脸疼的受不了,要去找大夫看看。在对面的王记布庄二楼,王思其看着对面被查封,还有伙计死了,嘴巴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王府的管家说道:“这一万两银子花的值!这一查封,等他们弄完估计得明年开春了。许家算是没了出头之日!”
“哈哈哈,岂止如此。他许家奉命给皇室做衣服,这一封,他用什么做?到时候怕不是项上人头不保!”王思其手臂撑在窗户上:“也不止一万两银子,这许记的货还有里面的财物,估计都被这姓郑的私吞了!哼,好在他受了伤,哈哈哈,真是解气啊!”
“就是!给他送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就是他的报应!”
“谁说不是。对了管家,跟那个人 约好的时间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