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姓掌柜应声倒地,王思其胳膊一紧,回头一看张器鼎手抓着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捂着嘴巴,差点吐出来。这位娇生惯养半辈子的少爷,哪儿见过这种阵仗,但是强迫自己忍住不要出声。
其他人也不张定远过来,东倒西歪的跪了一地,嘴里念叨着不要布匹,求求饶命之类的话。
张定远脚步不停走到下一人面前,老钱一把抓起那人,那人惊慌失措想要挣扎着逃跑:“张会长这是什么意思?张会长……”
“有时候呢,运气也是命运的一部分,你要怪就怪自己运气不好。”张定远一伸手,老钱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交给张定远。
张定远拿着匕首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无人敢和他对视。“来吧,一人捅一刀,以后大家就是自家兄弟了!”张定远指了指那个被抓住的人。
“张定远,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器鼎,来!”张定远招了招手:“你先来!”
张器鼎面色苍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到张定远面前,接过刀走到那人面前,双手颤抖,被雨淋的睁不开眼睛,久久捅不下去。
“器鼎。”
张定远淡淡的叫了一声,张器鼎大喊一声,一刀捅了下去,然后大喊大叫着跑入雨中不见了踪影。
“下一个。”
“我来吧!”出人意料的出声的竟然是吴祥福,吴祥福铁青着脸站起身走到那人面前,低声说道:“对不起……我得活着……”说完拔出刀,一刀捅了下去。
那人口吐鲜血,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后脖颈被老钱抓住,双手无力的晃荡着。接下来就是王思其,然后就是其他的掌柜。
至于手下那些人被张定远的人隔在外面,快被雨淋傻了。所有人都捅了一刀后,张定远拿过刀,干净利落的一刀划在那人的喉咙上:“今天有匪人用布匹诓骗商会,韩家两兄弟,李家掌柜,还有姜家掌柜被匪人杀死。我等拼命才逃出去。明白了吗?”
“明白……”
“管好手底下人的嘴。这李家 姜家的财产和商铺,先由商会管理。最终按照今天各家的损失补给你们。这两船布匹也是由商会统一售卖。有没有意见?”
“没有!”
听说自己的损失能补回来,一群人回答明显有劲一些。“那就都散了吧!”张定远摆摆手。一群人如蒙大赦,飞快的离开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