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良臣仰天长叹,说道:
“我从没见过这么懦弱的人,还是男人。他们刚才在外面,排好队让悍匪砍头,你说说,这怎么能不让人感觉到生气?”
听到这句话,清婉脸色大变,她娇媚的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
“这,不能吧?他们能这么胆小吗?”
清婉有些震惊,她看着郑良臣问道。
郑良臣摇头苦笑,指着外面说道:
“怎么不是真的?外面的老百姓,为了自己的妻儿老小可以舍身赴死。但是你看看他们,一见到血就吓得魂不守舍,看见死就想要逃跑,哪有一点儿衙役的样子?要不是我快刀砍死了二三十个山匪,将他们吓退,他们这些衙役全都要死在这里。”
清婉点燃了蜡烛,借着烛光她看见了郑良臣身上斑驳的血迹,郑良臣刚毅的脸上,有着一块又一块干涸的血斑,看得她触目惊心。
清婉用毛巾沾了沾水,细心地为郑良臣擦拭血迹,郑良臣叹息道:
“哎,有这样的衙役,三川县怎么能不乱?”
“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毕竟当衙役的都是想要混口饭吃的,你让他们去抓那些老汉,他们在行。可是你要让他们和匪徒搏斗,他们可就不行了。”
清婉缓了一口气,她也对这些衙役感到失望,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引颈受戮啊?
“可是他们也太差劲了吧?大男人怎么能一点血性都没有?排着队砍头,要知道他们这群匪徒不过几个人,他们吐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啊?”清婉生气地吐槽道。
郑良臣拉着清婉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去了,这些糟心事,还是不要让清婉沉浸在其中吧。
第二天,郑良臣将几名衙役叫进屋,清婉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们。
郑良臣拎着亮晃晃的长刀,在他们面前巡视着。他将刀拖在身后,刀尖与地板之间摩擦形成的声音声声入耳,让他们的内心不住地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