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良臣带着温婉,还有随行的三百个甲士来到了正乌村。
郑良臣来到正乌村,居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的村落没有宽敞整洁的街道,相反这里的道路又窄又小,像一条在山间曲折蜿蜒的小路那样。
还有村落里的房子,又矮又小,根本就住不了几个人,而且这些房子感觉一碰就碎,坚固程度十分不堪。
郑良臣凑到一个离他最近的那个房子边上,向里面望去,就看见面积不到二十平的屋子居然挤满了四个活人。
前几天,颍川郡刚下了一场大雨,导致这里的道路十分泥泞,也使整个正乌村看起来更肮脏了一些。
郑良臣之前是在山水河村生活的,但是山水河村也没有像正乌村这样不堪,邻近的水宁村也没有这个样子。
郑良臣难以置信,旁边的温婉也是一脸的震惊,生活在优渥环境很久了的温婉难以想象还有人居住条件这么简陋。
看着正乌村破烂的模样,郑良臣问道:
“你们......你们一直这么生活着?”
卫洪雷苦笑着说道:
“对呀,大人。这里的人歧视我们北方人,官员们的态度也和那些群众一样,所以他们给我们建设的房子都是最差的。”
说着,卫洪雷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能理解,他们那帮人被抢走粮食有多么绝望,可是我们是无辜的啊。我们是在王军南下的时候迁移过来的,根本就跟我们没关系呀!”
郑良臣很能理解这些从北方迁移过来的百姓内心的痛苦,他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仇恨转移。
原颍川郡的住民不敢和装备精良的北方军队作对,但是见到这些比北方军队弱小很多的北方移民,他们就把对于北方军队的仇恨转移在了以卫洪雷为首的北方移民身上。
再加上人与生俱来的恶,就会一步一步将偏见变成歧视,最终引发矛盾。
卫洪雷叹了一口气,说道:
“大人,这里太乱了,要不您还是到我家吧,我让我的婆娘给你做顿好吃的。”
闻言,郑良臣没有拒绝,只是拉着温婉去卫洪雷的家去了。
身后的三百名甲士紧紧跟随,到了卫洪雷家后,这些甲士立刻以卫洪雷家为中心,展开了一个警戒圈。
随行的军官跟着郑良臣等人进入了卫洪雷家中。
在郑良臣的眼里,卫洪雷的家虽然较为整洁,但是整体上和外面那些简陋的房子优越不了多少。
卫洪雷叫来自己的媳妇,对她说道:
“去,杀两只鸡,招待一下这位大人。”
卫氏看着鸡棚里寥寥无几的活鸡,咬了咬牙,说道:
“行,我这就去。”
院子里的温婉,抱着郑良臣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