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军正面击溃十八万的胡人,一时间胡人见到黑旗就魂不守舍。
可是中吉邬知道,现在全军害怕只会加速他们的灭亡速度。
沙河坝草地的失守已经成为定局,现在要做的是尽可能将郑良臣的黑旗军拖住在沙河坝,为他们的使者争取时间。
因此,中吉邬让脱也木将所有的胡人军骑全都分散在沙河坝,让他们在沙河坝草地伺机袭扰黑旗军。
郑良臣在听到自己手下的五个团根本就找不到敌人的主力,反而是部队经常受到胡人的偷袭,这让他非常困惑。
“他们在搞什么?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守住沙河坝吧?”
郑良臣问道。
樊忠看着递送上来的军情,也是一阵头大,他回答道:
“他们就像是垂死挣扎的野兽一样,现在他们应该是无计可施了。”
郑良臣看着地图上五个团的分布,问樊忠道:
“你说,我要不要解散部队,让他们化整为零,自行战斗?”
樊忠闻言,否决道:
“将军,我觉得眼下还没有到这种地步。末将认为,这样做只会让我们的部队被他们拖入泥潭当中。我们的粮食已经用掉一半了,万万不可冒险。”
“你说的倒也是。”
郑良臣点点头说道。
郑良臣看着胡人掌控的第三个草地,宁玉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让他们各自坚守在原地,另外向凉州催促粮草,我们先在这里打防御吧。”
“诺!”
现在在沙河坝草地,郑良臣的黑旗军控制着五分之三的地盘。黑旗军转入防御作战,胡人只要是袭扰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因此,他们也牢牢守住那剩余的五分之二的地盘,两军就这样对峙着。
依靠着凉州提供的粮草,黑旗军的士兵以逸待劳。但是反观胡人这边的中吉邬和脱也木,则是愁得要死。
先前一系列的战斗,已经让他们损失掉了大量的马匹和牲畜。而且现在,两个半的草地根本不足以供养十八万胡人。
他们的牲畜,是吃一只少一只,青壮的牲畜已经全被吃干净了,现在已经开始吃老弱牲畜。
再过一个月,就要吃小崽儿了,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从郑良臣深入草原与胡人开战到两军对峙,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黑旗军士气高涨,因为他们击杀了上万的胡人,缴获牲畜无数,而他们的伤亡仅仅只有寥寥数百人。
中吉邬派出去的使者,也终于是抵达了乾王朝的朝廷,将脱也木和中吉邬请求乾朝罢兵的诉求说与朝廷的命官们听。
此时的朝廷之上,关于是否罢兵产生了两派。一派主战,他们认为应该趁他病要他命,彻底解决漠北的胡患。
而另一派主和,他们认为黑旗军出击一月有余,对凉州、益州的粮草耗费巨大,再加上现在胡人已经被打残,他们没必要赶尽杀绝。
胡人使者跪在朝廷的地板上不住地磕头求饶,稳坐在皇位上的宋辉只觉得十分厌恶。
当初中吉邬叛变,他还在朝廷上当太子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胡人使者索要凉州三郡、以及那二十多位自己的姐妹时的那种嚣张跋扈。
现在看着面前胡人使者狼狈的样子,他只觉得一阵好笑。
要是真要决定是否罢兵,宋辉还真的说了不算,因为此时朝中所有的官员都在看苗雄的脸色。
郑良臣是苗雄的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是否将郑良臣撤回,关键要看苗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