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亮的话还没说完,顾琛就打断了他:“我只需要知道有没有就行了。”
顾琛继续发问:“那你明知道其中一个受害者遇袭的时候明确讲了罪犯是戴着包公面具的,而你家明明就有一个,为什么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
“那不就是小孩子玩的玩意吗,我早就忘了。”
“是吗?你买来到现在是不是也不过两个多月,这就忘了?”
“我这要管一个村的事情呢,哪记得这些小事。忘了这点小事不很正常嘛。”
“那你现在有记起来你家有没有过这东西?”顾琛紧紧地盯着马亮的眼睛问道。
“这个,可能,或许,也许有吧。”马亮吞吞吐吐地说,“小孩子的玩意,问他妈更清楚,我公务忙,家里不太有时间管。”
“放心,我们已经有人去问你家里人了。”顾琛慢吞吞地说。
顾琛眼角余光瞥见,马亮翘着的那只脚的脚尖一下子绷紧了一下。
他讪讪地笑了笑说:“对,对,问她比较清楚。很可能就没有那玩意。”
停顿了一下,马亮问道:“警察同志,你们从谁那里听到说我家有这包公面具的?我觉得很可能春节后又要选新的一波村委了,有些人故意在背后搞些小动作什么的。”
“那有什么关系,清者自清嘛,对吧?”
“是,是。”
“撇开面具的事情,我现在想问问18年12月21号,19年1月6号和13号,晚上6点到11点之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那怎么记得住?12月21号都过去一个多月了。”
“如果这个日子对你来说比较特殊,说不定记得呢。”
“不记得。”马亮立刻说。
“想都不用想,就说不记得?”
“我都说了我公务繁忙,谁还记得这些事。”
“我觉得一个普通人听到警察这样的问话,是不会像你这样立马回复说不知道的。”
顾琛心想,如果马亮是这样回答的,那么他的嫌疑就小了很多:真的不太记得了?那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我看看手机里的信息能不能有点提示。可惜,马亮一口就回答说不知道,这样的回答无形中反而增加了嫌疑。
“我是村支书啊,每天忙的跟陀螺一样。”
“那我告诉你,那三天分别是农历十五,初一和腊八,现在要不要静下心来放下你的公务,配合警方仔细想想?”
“我,我,我应该在家睡觉吧。”
“这三天都是晚上6点就睡了?腊八节,也没有过的特别一点?”
“那不就是中午喝点粥嘛,没什么特别的。”
“6点就睡了?”
“那应该没有,吃完饭看看电视然后睡觉呗。”
“既然公务很繁忙,为什么那几天又不忙了呢。”
“警察同志,你说话真让人生气,我们也是有工作时间的。工作时间以外的,都是我的私人时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确定以及肯定那三天你是在家里,哪也没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