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不就是戴个恐怖的面具嘛?能把你个大男人吓成这样,那么多鬼片也是白看了。”刘安明打断了范军的滔滔不绝,“你刚才说你是骑车的过程中被人袭击的,那你的车呢?”
“车?我不知道车去哪了。我扫的是一辆小黄车。那个扫码记录还在手机呢。”范军说着用没打吊水的手往被窝里伸,然后又讪讪地拿了出来,“忘了我现在穿的是病号服。手机放在床头柜里了,你帮忙拿一下。”
刘安明又不明白了:“不是说你没穿衣服被绑在树上呢吗,那手机又是放哪里的?难不成塞在嘴里的?”
“警官,你真是牛。他就是把手机塞我嘴里了,还塞了我半件T恤进来,你看我的嘴。”范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你说他狠吧,把我的嘴角都给塞裂了。塞一双臭袜子也比这个好呀,至少那是软的。这手机硬梆梆的卡着,那滋味真的是一言难尽。”
“这个罪犯还挺仁慈的,居然还给你留了手机。”
“不是,警官,应该在他那个世界也用不上这玩意。”
“那也不一定,他那个世界难道不与时俱进,也用上高科技的玩意?”刘安明都要憋不住笑了,怪不得刚才护士提醒他说这个病人有点怪,怀疑他脑子有问题,看来脑洞确实比较大,总跑题说不定点上。
“听说你的衣服都还在?”
“是啊,护士小姐姐还帮我叠好放在柜子里了,在医院都得穿病号服,也穿不上自己的。”
“你的衣服我要带走,凶手很有可能会在上面留下一些证据。”
“怎么可能?我刚才已经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都翻个遍,什么都没有。”
刘安明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东西被他这么折腾过,即使有证据也早没了。
刘安明对范军说:“范军,你思维太跳跃了,下面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像你这么讲下去,到中午也讲不完。”
“没事啊,我现在正好吊着盐水,哪也去不了,你正好陪我说说话,公司那边已经请过假了,正好有空聊聊,闲着也是闲嘛。”
“可是我不闲,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你的案子还等着我们去破呢。”
“也不急在这一刻啦,医生说我的伤不算重,也没伤到要害,就是最近不能仰着睡比较麻烦。”
“你还挺乐观。”刘安明摊开本子开始正式问话,“你刚才说到他把你拖进小路里,然后他做了什么?”
“说来不怕你笑话,我抬头一看到他的脸,真的以为是鬼来了。然后我就直接吓晕了。”
“吓晕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我要醒着怎么也不能让他给我剥光了,再怎么着我肯定是要反抗的。可惜呀,等我醒来。我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树上了,他就在我身后箍紧绳子,背上都是刺痛。我都能感觉到那些那片刺进肉里的冰凉,一点点一寸寸,随着绳子越箍越紧,就越来越疼。”
“我知道出血了,因为有热的液体顺着背往下流。”范军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似乎还能体会到当时的那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