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没有和长广君打过交道,但都有了解。
船身轻微晃动了一下,公子身姿如修竹,倒是棋盘上的棋子移了位。
“在下输了。”
也是巧了,本来黑子劣势,几颗棋子一移位,竟然误打误撞解了局。
南玥收回视线,思绪根本不在棋局之上,“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已经够乱了,不缺一个长广君。”
姬怀安收着棋子,状似无意道:“可能是他命不久矣了,替自己儿子扫清障碍呢,主公何必因他烦忧。”
少年眸光一凝,按住他的手,叫他,“姬怀安。”
这些消息,她的人都打探不到。
她知道姬怀安有秘密,他的势力好像不小。
而且,他的野心,同样也不小……
姬怀安抬眸看向少年。
南玥眸中带着些微试探,问道:“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这是少年第一次问他的事,也是第一次想要了解他……
少年掌心温热,姬怀安身体一顿。
半晌。
他垂了垂眸,掩下眼底复杂的情绪,轻轻勾起唇角,答非所问,“你想要的,我会帮你。”
哪怕最后站在对立面。
南玥收回手,不再说话。
少年再次沉默的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姬怀安手握着冰凉的棋子,贪婪看着少年精致的侧脸,一时间,竟也没有说话。
直到拓跋铃的到来,才打破这诡异的安静,“大人,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就能到江州了。”
南玥回过神来,起身走到中间桌子旁,面色严肃,“嗯,过来,再把计划部署一遍。”
长广君掺和进来也不算坏事。
毕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平州。
信陵侯党羽们争权夺势,往常被管理的井井有条的地界现在成了一盘散沙。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管理者们不做实事,百姓们苦不堪言。
往常信陵侯为了自己的名声,收留了许多流民,不时还开城搭棚施粥。
于是,越来越多的难民涌入平州。
他光为了一个名声,却没有把流民们好好安置。
现在没了他,党羽们又没有精力去管下面的百姓。
那些流民们便乱套了,抢占着平州百姓的房屋与粮食,鸠占鹊巢。
见没人管,他们更加嚣张。
强者欺压弱者,弱者欺压更弱者。
更可怕的是,在党羽们争权夺利之时。
鹿州的兵马杀过来了。
他们竟然没有先拿下江州,也不知他们与江州商议了些什么,竟然让鹿州的兵马过境了。
这是党羽们没料想到的事情。
一盘散沙的他们怎么斗得过长广君的人。
更何况,这次带队的竟是长广君的大公子,着名的杀神!薛驰!
不过两个月,党羽们逃的逃死的死,只留下几个硬骨头还在顽强抵抗,过不了几日就得战败。
不过短短几月,让人向往的平州就变成了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