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步走出之后,碧波舫内突然天摇地动,圆桌上杯盏尽皆掉落,座中三人东倒西歪摔倒在地。
周遭一片漆黑,碧波舫三面临湖的窗子不知去了哪里。
惊呼过后,魏先生先恢复镇静,摸索着爬起来,喊道:“你们受伤了吗?”
幸而除了王才额头撞到桌角肿起,余者都没伤到。
王才恨恨道:“想不到这村子里的人,恁得歹毒,咱们本在村口寸步难行,他若是不许人进村,在村口将咱们轰走也罢了。”
王恒不禁诧异道:“他这村子不知有甚么秘密,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咱们拘押了,我竟没看清楚怎么触动了机关,眼下咱们也不知道被关在哪里。”
魏先生摸索着上下左右,然后闭目冥思,良久才道:“那碧波舫就是一整个机关,诸葛村长一走出去,外面的人就启动机关,将碧波舫倒扣了过来。”
王才不解道:“先生,那咱们这会子是在哪里?”
魏先生道:“应当就在湖底,估计离阴鱼的位置不太远。”
王恒深深吸了口气:“先生说得不错,我闻着是有一股水腥味。”
“被关在水底了,这可如何是好?”王才叫苦不迭。
王恒道:“我思来想去,也不该有甚么杀身之祸,就算是他们不乐意咱们进了村子,看见了一些不给别人看的民居,这也都是寻常之事,不至于犯了忌讳要被人灭口吧。”
王才顿了一顿,忽然声音发颤,道:“难不成他这村子里的人,都信奉那种淫祠,要杀了我们献祭?”
小才说得可怕,一时间众人脑海中皆浮现两三种恶魔山村的话本,红烧、清蒸、斩首,幸亏四周一片漆黑,否则彼此看到对方面无人色,更添惧意。
“不要慌,静观其变。”魏先生道。
魏先生将四壁摩挲了许久,最后只得放弃:“四面都是石壁。”
王才喊叫了几声,声音空荡荡的有些回声,也不敢很大声,唯恐反而招来灾祸。
时间飞速流过几个时辰,自从三人被困,始终无人理会他们。
魏先生让大家轮流休眠,节省一些精力。
寂静之中,饥肠辘辘腹中雷鸣之声此起彼伏。
几人离开那老宅之时,大约是申时(下午四点左右),起码已经过去一二个时辰,此时至少是戊时(晚上八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