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公子转过身来,朝王恒眉梢轻扬,微微一笑。
想不到张西如这般年轻,二十七八岁样子,身姿挺拔,清俊颀秀,身着一袭寻常读书人的石青布袍,样貌风姿倒与魏先生有几分相似,魏先生洒脱不羁,张先生英气四溢。
王恒撩袍便要拜倒,张西如连忙搀起,不敢受他大礼,笑道:“七郎请起,想必是阁老大人说让你拜在我门下,元翁却忘记了,早年我在家乡,元翁已经收我做记名弟子了,我怎好厚颜做你先生,你我兄弟相称方好。”
一番相商下来,便如通家之好那样称呼,王恒称张西如兄,张西如则叫王恒七郎。
王恒道:“西如兄在姑苏城哪里落脚?”
张西如道:“此次跟吏部告假,乃是回乡葬亲,亡母今已落葬,我们兴社几位好友相约集于姑苏,要开虎丘大会,我暂居在郭巷汪家花园,七郎若要来和我同住亦可,只是我社务繁忙,也许顾不上你。”
王恒道:“我在书院很好,起居也很方便。”
张西如点头道:“这样也好,来日方长,等下半年咱们在南京国子监再朝夕相处,三日之后虎丘大会,七郎一定要来千人石赴会,我给你介绍认识几个好友,陈大樽,吴竹亭他们,大樽年纪比你大不了几岁,人又慷慨任侠,你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