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娘子家连第二杯茶水都喝不上,能有什么本事让小娘子吃亏。”
这位小娘子可是动不动就‘实惠(涨)价’‘不卖’‘搬走’,一连串的招数下来,他要真是草菅人命的贪官,没准小姑娘已经早受其害,哪里能如今还涨价卖瓷。
叶青釉早知道这事儿,白氏偷偷默默在门口观望了好几趟,都被她用眼神示意走了,此时被点出来,难免有些尴尬:
“我家没有下人,两个帮工也不会点茶,我的娘亲,身子骨又不好,哪能让她一直来端茶倒水。”
叶青釉摸了摸鼻子,想到一件事,复又小声问道:
“越大公子,小女有一件冒昧的事情上次就想说,我能瞧一眼您的官印,或者私印,令牌什么的东西吗?”
六成赋税的事情虽然也不用刻意验证,只要开店后就能知晓,可这盲目一头押宝越大公子,绝对不是叶青釉的性格。
人家要是等她开了店,不给帮交税呢?
要是等她做出龙纹瓷,直接卸磨杀驴呢?
况且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若是嘴巴说自己是什么身份,叶青釉自然也能说自己是天下首富。
有人轻轻倒抽了一口气。
不是越缜,越缜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叶青釉的僭越。
是在一旁一直站着默不作声的长留。
叶青釉原本已经因为说悄悄话和越缜凑的极近,听见这么一声,立马转头:
“别着急,你等下也给我看看户籍。”
长留一看就是个冷面帅哥,此时却是又倒抽了一口气:
“我,我也要吗?”
这辈子没见过自家郎君吃过瘪,又何曾见到这样嚣张到无匹,指明要看郎君印章的小娘子。
要知道,官印私印令牌,那可算是重中之重的东西!
虽然能直接证明身份,可哪怕是关系再好的同僚....不,亲眷,也没有贸然要求对方拿出来品看的道理!
叶青釉连连点头,越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难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长留,回府,多拿二百两,顺便在箱中底格下取一锭金锭。”
长留和叶青釉齐齐一愣,随后长留领命离开,叶青釉却有些回过味来——
自己想要看的东西,绝对不是能看的。
但如今却有个分外粗暴直白证明身份的方法,那就是金锭。
金锭和可以剪散零用的银子不同,甚至和被打作首饰的普通金子也不同,想要得到的唯一途径,就是......御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