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着有些毛躁,但看着就是个脾气秉性都不错的人,不然应该也不会被越夫人千里迢迢派来伺候越小公子。
有这样的人在小公子身边,小公子这么说身边没人可用?
越小公子一愣,顿住了步伐:
“原来叶小娘子还记得福生......不对,原来他还和小娘子定了瓷器?”
叶青釉点点头,便见越小公子连连挠头,纠结好半晌后,才眼神暗淡的出声道:
“他......他也病了。”
“不过他既然也和小娘子定了瓷,无论是什么,见到瓷器应当也是开心的。”
“小娘子方便随我去送瓷器,去瞧瞧他吗?”
最近越小公子身边的人病的还挺多.....
这是想试试如果见到喜欢的东西,病患能不能稍稍提起一些精神?
叶青釉脑子里闪过这么几个念头,嘴上却丝毫没有慢上半分:
“自然可以。”
“原本就可以送瓷上门的.....”
只是她懒,别人不提,向来不做。
如今看越小公子满面的纠结,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相邀,自然得去上一趟。
叶青釉退回几步,重新回到自家老爹身边,从竹筐里的稻草里掏出一个用布包好的香炉,这才随着越小公子往另一个方向的二道门走去。
二道门内,基本就已经属于内宅。
自然是不会让叶守钱这样的外男进去,所以只能在外等候。
叶青釉走了几步,难免有些疑惑:
“福生住在这儿?”
按照常理来说,下人和主子们的住所,基本都是分开的。
哪里能像现在这样,环境越走越清幽典雅,入目更是一个稍稍模样粗苯的仆妇也无,具是容貌端正的丫鬟在各处伺候,显然已经快到了内宅深处,主人家的地界儿。
这可不太像是一个书童能够住的地方。
越小公子似乎是有些愁眉不展,一边带路,一边随口回答道:
“是。”
“我从家中出来时,一因怕麻烦,二因不想兴师动众,所以就带了福生一个。”
“原本是想着到了再添人,可不知是为什么,柳管家给我挑的下人都是一些小姑娘,并没有什么小厮随从,带也带不出门,做事情还容易毛手毛脚,老把茶杯里面的水往我身上倒.......”
越小公子脸上的痛苦不似作伪,更有几分焦头烂额的架势:
“那可是滚烫的茶水!”
“我被烫了好几次,连我娘亲临走时给我缝制的衣裳都烫坏了好几件,一点都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