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愁事,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咱们发愁,无用,无用啊。”
叶青釉倒也真没想过‘叹气长不高’的传言居然如今就有,当即在长者前将愁容收了,勉强撑出一个笑脸。
三人静默几息,老先生似是又想起什么,复又再度问道:
“小娘子,老朽刚刚问你的话,你还没答呢。”
“你们是也想买下这里?那怎么没有去书房瞧瞧?”
叶青釉面对慈祥的长辈向来敬重,立马老实将话答了:
“想,但是咱们没有那么多的银钱,只预备买下宅院与地契,书房就不去了。”
老先生稍稍有些沉吟,叶青釉瞧见了对方的神色,打蛇顺杆上,将内心积攒已久的话问了出来:
“老先生想要买这家主人书房里那些字画文玩吗?”
“您出价几何?想要宅院吗?若是银钱不宽裕,咱们能合在一起买,我们出宅院的银钱,内里的字画和文玩都是老先生的。”
老先生被问愣了一瞬,含糊答了几句,索性将手里的红纸直接递给了叶青釉。
叶青釉接过一瞧,第一眼,先看到的是红底上硕大的黑字,七百九十九贯九百九十九文。
这数字远超叶青釉所想,震的她脑子瞬间就懵了大半。
不过叶青釉是谁,银钱场里最会作瓷,没准以后也是作瓷匠人里面最有钱的存在,定了定神,就缓了下来——
自家老爹原先来的时候,价格就已经到五百多贯,字画文玩的价格,会随看客的人云亦云而涨,既然叶守钱都能偷看到别人的红纸,其他人自然也能偷瞧别人的。
时间越长,看客越多,自己估不准价,想要纯依靠别人的底价,高上别人一手的人自然也就越多,价格自然也越发离谱。
这是常理。
而对方写的价格,其实也很好理解,根据叶青釉的经验,没有吃到准确标价的开价者,往往习惯开‘五’‘六’‘八’‘九’这样吉利的数字。
九十九贯,就已经能够堵住八百贯以下,相当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