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人扯住她的头发拖拽到床边,朝着铁床边缘用力砸去,一下,两下,三下......
她原本青紫的额头咳出了一个口子,血水像泄了闸的洪水往外喷涌,猩红粘腻的液体顺着脸颊流到了脖颈里,疼得她快要昏厥了。
姜凝苍白的唇瓣虚弱地喊着:“快来人......救命......打人了......”
下一秒,女囚犯反而更加兴奋了,对着她拳打脚踢,得意的哈哈大笑,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她好累,好想睡过去,可身上的痛感一次次地把她叫醒。
直到那些女囚犯打累了,打爽了,才肯放过她。
姜凝痛的身体每一处细胞都在痉挛,眼泪哭干了。
瞳孔空洞地望着冰凉的铁艺栅栏,这是一座囚牢,这里所有的人生活在黑暗中,宛如不见天日的蟑螂。
脏!乱!差!不见光!
这是给予这座囚房里所有生物的标签。
不知何时,黑暗中一个女人从床铺起身,走到她身边。
纸巾温柔地覆盖在破裂的伤口上,这是姜凝在昏迷前感受到的一丝温暖。
直到她出狱了,也难以忘怀,曾经深渊中有人朝她伸出了温暖的手。
翌日,清晨几缕阳光洒在女人的娇软的身躯。
她眼皮动了动,吃力地睁开眼,眼前是洁白如雪的墙壁,鼻翼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姜凝怔怔地望着陌生的环境,知道自己被救了,送到了医院里。
她刚要掀开被子下床,手腕上火辣辣的痛楚传到了心尖上。
她视线落在了手腕处,明晃晃的银镯子闪耀耀眼,正扣在床头上。
她还以为被救了一切都会相安无事。
可那把银镯子无不时刻提醒她,姜凝你是一个杀人犯。
医生听到病房内的动静,推门而入,目光淡漠地扫了姜凝一眼,“你怀孕了不知道吗?”
白大褂医生将手中的检查结果递到了女人面前。
姜凝接过了那份体检报告,顿时,一脸震惊,而后变得难看之极。
孕五周。
怎么才一次就有了,足球进场也讲究几率,她难道一次就中?
她月经不调,正常女人每月都准时来,而她间隔两个月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