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战车火炮火铳诸物也都较何友仁的左翼营为多,若是军心稳定,再加组织得力,即使在鞑子强攻之下,也未必就会落败。
可惜,马科见援军到来,一时心切,竟不顾大营安危,亲自前往迎接,这才使得后军众将士以为前方战败,主将仓惶出逃。
当然了,马科未必没有逃离险地的意思,他闻知白广恩部已打开西石门通道,正率部来援,急急赶去迎候,主要还是怕自家营阵不安全。
主将如此,又怎好怪军士们误会呢?
但后营放弃了,前营此刻却并不知情,他们仍是在上官的威逼之下,坚持抵抗着鞑子进击。
战马哀鸣阵阵,不断被明军的长矛大枪戳翻在地,而明军的长矛大枪也在重骑压迫之下,一根根折断。
而失去长矛大枪的明军步卒,也接二连三的被鞑子战马踢飞或是踩踏,又或是被他们的骑枪挑起,最后被滚滚过来的铁骑踏成一滩滩血水和肉泥。
策骑冲来的鞑子也有许多跌落马下,他们虽重甲在身,一般的刀砍很难伤到,但明军阵内也有大斧、铁锤等重兵,只要被砸上不管多厚的盔甲,注定难以成活。
更何况,鞑子认识自己人,可他们策骑的战马却不辨敌我,畜生可不管你是谁,只要到了他的脚下,照踩不误,被自家战马踩踏而死的鞑子也不在少数。
但波波重铠清骑奔袭而来,生生在马科正兵营盾阵冲开几处缺口,直杀入阵中,他们并不恋战,想要快速突入,分割明军好逐个击破。
那些清军中的冲阵死兵,以及巴牙喇兵们持着刀盾,身披两层,甚至是三层重甲,除了明军中的火器近距离打射,才是他们的克星。
否则便有若无敌的坦克一般,在明军阵中往来冲突,几无人可挡!
他们或策骑马上,或下马步战,个个刀法娴熟力猛劲大,山海军正兵营的步卒万难抵挡,手中的长矛大枪,不是被砍断,就是被磕飞。
这些个鞑子重甲步兵横冲直撞,明军盾阵被撞破冲开,七扭八歪,已完全失去作用,而后面的长矛手大枪兵们,没了盾阵的保护,在鞑子重甲的身影交错中,多数都是肢体横飞,殒命当场。
他们撕开明军刀盾阵、长矛阵的口子后,所到之处,便是鲜血喷溅,脑浆涌射,肢体横飞,明军纷纷向后退避,如遇鬼怪一般。
而在他们的身后,又是一波波的清军策骑呐喊着冲来,只在一转眼间,马科正兵营的锐阵,就被鞑子袭破,步军防线已然全盘崩溃。
他的中军亲将马智勇策骑在战马之上,眼见正兵营就要崩溃,心中大急,他取下自己的大枪,怒吼道:“弟兄们,锦州到山海关只有几百里,我等今日退却,鞑子明日就能打到山海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