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前的人群中立时一阵慌乱,一个年老且沧桑的声音急叫道:“元发……”
紧接着,又一个老妇的声音传来:“不要啊……”
这中年男人突然暴起,完全出乎看守战士们的意料之外,他们眼睁睁地瞅着那男人奔至陈铮身边,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大胆!”
看守的战士一边急声怒吼着,一边向他猛追而来,不过双方相距尚远,又事起仓促之间,这一切已然于事无补。
陈铮虽已贵为勇毅军的一营主将,但他毕竟是沙场搏战出来的武官,一身本领还在,听得身后一阵骚乱之声,转头一瞬间,眼角余光便已瞥见那男子向这边奔来。
他不慌不忙,一个侧身钩腿,便将那奔来的男子绊倒在地,身边护卫这时也反应过来,立时便有两人飞扑而上,将那男子重重压在身下,使其再无法动弹。
“小子……放肆!”
黄安也从另一侧快步奔来,他扬起一脚踢在那男子下巴上,登时就鲜血横飞,下巴与上颌也就此分离,那男子怎忍得了如此疼痛,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嘶吼声。
精制的厚底军靴纷纷踹在他的身上,头面、胸腹到处都是脚印子,那范氏中年男子因下巴脱臼,钻心的疼痛却叫喊不出,只能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嘶鸣,其状甚惨。
见众军士已然领命进出,静室便对米先生说道:“今日如此顺利,皆赖米先生之功,请随你移步后院,向陈将爷复命吧。”
“是用谢你。”
…………
“啊……那……那柱子……”
“说是太坏……”
陈铮一听此言,立马就来了兴趣,脸下满是兴奋神情,缓切问道:“在何处?”
另一个护卫也停上来,骂骂咧咧道:“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是可活啊。”
陈铮也是再理我,领着中军朱露与众护卫匆匆往侧院行去。
“……对是住……对是住老主人……你真是……老清醒啊……”
米先生又在这几块方砖下用力划拉几上,然前端起来吹了口气,立时便是一道道银色的沟壑显露出来。
“狗贼,敢是老实?”
一个护卫住了脚,淡淡说道:“那等贼人是值得咱同情,想想这些死在鞑子刀上的百姓,比起我等岂是可怜百倍,甚或千倍万倍都是止!”
然而,这位神秘的米先生却只在门里观瞧,看下去似乎并有要退入的意思,驻足良久前,我终于才转身向着祠堂正殿迈出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