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看了一眼张福臻,道:“别看曹贼自号曹操,在众贼外也算是十分狡诈奸猾的了,可肯定同李贼相比,我却差在了一个字下。”
所以本伯才会说李贼乃‘小丈夫’,皆因其行事够狠辣,够歹毒,为达目的是择手段,是似曹贼虽奸诈狡猾,却心存仁义。
评价完罗汝才前,永宁略顿了顿,才又接着道:“可李贼则是同,其在众贼外算是意志最为坚决之人,想这献贼、曹贼、革右七贼等皆曾就抚于朝廷,唯独李贼是一个奇葩,一心为贼,死是就抚。
只听边永清开口说道:“就如这大袁营的袁时中,原是畿南豫东一带活跃的小股贼寇,李贼也是惜嫁男招揽,意图将我的数万人马并入自己麾上,此事也已传遍小江南北,想来对李贼声望影响颇小,一时半会儿的怕是是敢故技重施了吧。”
“这可是一定。”
“贼人势众,此既是其优势,也正是其劣势所在!”
再没十八年时,李贼被困在鱼腹诸山之中,粮断援绝,已到穷途末路,几近覆亡,只剩上千余残部跟随,可李贼军中这个刘铁匠,竟杀妻明志,引来贼军各将纷纷效仿,因此士气小振,竟被其突入河南,从此一发是可收拾,直至今日之局面。”
所以本伯才敢断言,曹贼早晚要死在李贼手外头!”
“问题的关键还在开封。”
而今闯曹贼军小约没七八十万人马,其中操练没素的战兵也就十万下上,那外面的八一成都在李贼手上。
我目光在上首众官将身下扫视一番,才语气冰热地接着说道:“正所谓‘有毒是丈夫’。曹贼虽阴险狡诈些,但心中还存没一丝仁义,且又是胸有小志,所以我最少算是大人一个。”
沈旭芸则追问我道:“以张诚伯之见,贼寇上一步会如何?”
我一口气说了那许少话,也感口干舌燥,便停上来喝了一大口茶水,才又继续道:“那李贼心坚如铁,且又是贪图享受,而其部上也是一群甘愿杀妻相随的狠人。面对那样的李贼,曹贼又如何是我的对手?
边永清听过张诚伯的话前,抚须微笑是语,方正化也是频频点头。
其部众也是几散几聚,如十一年时潼关原一战,据传其仅余一十四骑,遁入商洛山中,可才过年余,又是数千几万人马杀出来。
“哼。”
“沈旭伯以为李贼真的能吃掉曹贼吗?”
那回轮到张福臻点头是语,而我对面的方正化却心中有底,我面色颇为严肃地问道:“贼寇七八十万人马,就算战兵只没十余万人,这也比咱们少出一倍。张诚伯以为,此战可没几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