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岑安静看着他略有些缓慢的走到办公桌前,弯下腰打开抽屉拿了东西,又直起身朝自己走回来。
他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但那双眼睛从始至终一眨不眨盯着沈鹤雪的样子,不难看出他在为他担心和紧张。
直到沈鹤雪来到他旁边好好的坐下,他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沈鹤雪忽然说道,“刚把白雪捡回去的那阵,我每次自己站起来去做点什么,它就是这样瞪着大眼睛看我的,好像生怕我一不小心就怎么样了。”
他说着话,也不耽误他抬手为司岑处理脸上的伤。
创口贴从脸上撕下来的感觉司岑没感觉到多少,反而他略有些凉意的手指碰到皮肤时那种触感很鲜明。
“白雪?”司岑不解的眨眨眼。
沈鹤雪略微靠近,垂眸看了看小孩脸上的口子。
说实话已经快要恢复了,反而是创口贴的胶布贴着的地方被弄得有些白白的,像是不够透气的样子。
“你那天晚上在花园看到的那只黑猫。”
沈鹤雪说着,再次用碘伏棉签给他伤口消毒,这次动作却已然很熟练了。
司岑忍俊不禁,“那只黑得在晚上就直接找不见的小家伙,叫白雪?”
这是什么取名天才取的名字啊?
沈鹤雪放下手,微微往后退开了一些,对上小孩笑意盈盈的表情,也不由跟着笑了,“捡到它的小家伙那阵子特别沉迷白雪公主,就这么叫它了。”
“这个伤口不用再贴起来了,那样反而不透气,不利于恢复。”
司岑哦了一声,视线游移几下又落在沈鹤雪的腿上。
沈鹤雪正找了湿巾来擦手,注意到他的目光,便很自然的说道,“也不是完全不能站起来,只是最近这两年身体有点差了,就得注意着休养。”
司岑趁机问道,“你生病了?生的什么病?”
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注意休养”的原因,而是从脚开始朝上蔓延,那种一点点失去力气,感知……已经不能让他保持长时间站立了。
想来最终应该就是完全失去生机的结局。
直白一点说,他会逐步瘫痪,从半身瘫痪最后到全身瘫痪。
沈鹤雪面上看不出端倪,只说,“医生说是一种罕见病。”
司岑注意到了他的不愿多谈,暗自撇了撇嘴。
到底是沈鹤雪还不够信任自己还是说他本人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病因”所以不去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