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穿着一身青衫,头上插着一只竹子发簪,眉心的孕痣鲜红,衬得他本就秀美的面容更添几分妩媚,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满含情愫和崇拜。
这使得顾和风心口一震,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油然而生。
再开口的声音已经司比刚才还磁性许多,还带着点温柔,“没事,确实没有中毒的迹象,若是有毒,这么久也该有症状发作了,伤口处流出来的血也是正常的颜色,不要担心。”
大家全都松了一口气,司老二媳妇喘着粗气差点瘫倒在地,生命没有危险了,这才有工夫顾及自己光滑溜溜的脑袋,又是一声尖叫,紧接着就哭了起来,“是哪个挨千刀的干出这种缺德事啊呜呜呜……”
村正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家子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好端端的又怎么会被蛇咬了?”
司老二恨恨,“一定是有人……偷偷翻进来干的!这剃头发和放蛇都是一个人干的!”
他的样子显然有了怀疑对象,但是又不说。
“你们和谁结怨了?”村正严肃着脸,“三个大活人睡着了被剃光头都不知道,这有多危险,这次是剃头发,没毒的蛇,下次搞不好就是砍头,放毒蛇了!”
“呜哇啊啊啊啊……”司光耀吓得大哭,很快大家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从他身下传来。
“一定是那死瘸子,那瘸子干的呜呜呜呜……他生气我们今天跑去他家里臭骂司岑那个死胖子所以报复我们,我们要死了!村正爷爷你救救我们啊呜呜呜呜哇……”
大家面色都变了。
村正的沉默震耳欲聋。
说实话,司家的事村里男女老少没有一个不明白的,也猜得出来满哥儿父母死后他大概是过得不太好的。
但是司老二两口子表面功夫还是做的挺足,也没打骂他也没不让他吃好穿好,别人还能管什么?
但是明眼人都心知肚明,满哥儿父母起早贪黑日日奔波打下来的家业那是全便宜了司老二了,这两口子一定会想法设法都贪进口袋里,尽早把满哥儿嫁出去,估摸着要不是怕被人戳脊梁骨,搞不好想直接把满哥儿卖一笔。
也说不清满哥儿掉进河里被猎户救了是福是祸,而司老二果然当场就迫不及待的把他甩给了猎户,看那样子别说嫁妆,根本就是连件衣服连床被子都不会给他陪嫁。
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怎么好端端的过了这么些天,还跑到猎户家里去欺负人呢?
可没少人听大柱家的说起满哥儿,落水之后大病一场,这还没好透,听说猎户小子就为了成亲置办席面不得不上山打猎去了。
大家虽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