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让司岑又起来,目送他去卫生间。
等再次躺下,总算看他主动闭上眼睛了。
戎珏以为他该睡了吧,结果过了几分钟就听他说话了,“茸茸,你如果晚上害怕的话,我的病床其实可以分你一半的噢。”
戎珏:……
害怕的是你吧?
不对,根本不是害怕不害怕,这家伙又在馋自己身子了。
他可真行,病都没好呢这么有精神。
戎珏真是哭笑不得,料想着岑岑这种看似乖巧实则闹腾,还很蔫坏的性格,要是不如愿压根不会消停,且他和岑岑(阿飘版本)同床共枕又不是一两天了。
虽然这里是医院,原本戎珏是想注意一点影响,不过……算了。
谁让他是病人。
戎珏去卫生间简单冲了个澡,然后直接上了司岑病床。
怀里瞬间滚进来一具热乎乎的身体,他感觉到岑岑把脸藏在他的胸口偷笑了。
轻轻摸了摸岑岑毛茸茸的后脑勺,戎珏声线轻缓温柔,“睡吧。”
这边虽然不是高床软枕,但也好歹是舒适温暖,相拥缱绻。
外边的夏秀秀吃饱了,但不敢随意离开,只能僵坐着,坐着坐着就因为这一晚上又累又怕,精神长时间高度紧张,一下子空下来反而特别困倦,就那样姿势别扭的歪在长椅上睡着了。
而有的人在河边,被深冬的风呼呼的刮,双手双脚却偏偏被捆得非常牢实,直挺挺一条,别说挣脱,想动动手指摸一摸兜里的手机都难。
绝望之中,张慎之仿佛看到了自己明早冻僵成一根冰棍,凄惨死去的模样。
不行,那真的不行!
他非常艰难的在地上不住蠕动,翻滚,期间不知道擦破了多少地方,吃了多少泥巴,还真的在努力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把自己挪到了帐篷里。
感谢天感谢地。
因为司岑生病戎珏太着急,走得匆忙所以没来得及管太多。
帐篷里的煤油炉还烧着,整个帐篷暖呼呼的。
至少张慎之这一晚是不怕被冻死了。
只不过他在外面也已经被冻了好一会了,为了爬过来也花了好大力气,更别说他被戎珏揍得身上还到处都是痛的。
这一次,他没少吃苦头。
*
司岑的高烧就是落水受凉导致。
不过他本人年轻,身体也好,恢复得很快。
第二天上午又打了一组输液,医生就说开点药,可以出院回家了。
不过回家之后还得注意,不要再受凉,按时吃药以及注意饮食等等。
戎珏听得可认真。
他本身就具备一种上位者的气场,虽然表情很冷淡但郑重认真的眼神让人十分有压力,搞得那个医生下意识的就很重视,忍不住就絮絮叨叨交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