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何树那些小把戏，确实全都是一些骗术，跟真正的驱邪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所谓的鬼影，应该是事先弄在衣袖上的什么粉末被他挥舞在空气里产生的东西，黄符自燃这种把戏更是很早就被人揭穿了。
现在这年头，几乎没有年轻人会受这样的骗了。
也就那些大爷大娘。
“别笑了，都不怕岔气？”
戎珏无奈的在司岑脑袋上拍拍，“不是要找和尚？再不去人又跑了。”
司岑收敛了一点，和戎珏一起加快脚步。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一间破旧的小出租屋里堵到了何树。
何树手里的盒饭还没塞几口，就听到了敲门声。
他哀叹两声，“来了来了，哎呀赵大爷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房租……你们是谁？你们找谁？”
打开的门外站着的不是来催房租的房东大爷，是两个陌生的面孔。
此时的何树戴着帽子，换下了僧袍，穿的是很普通的厚棉服，看着两个陌生人的眼神有些警惕。
不知道是先前那场逃跑中摔了还是怎么，他显得有点灰头土脸的，司岑眼尖的看到他嘴唇下那让他显得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胡须，有一个角翘起来了……居然是贴的假胡子。
看起来有一种落魄又心酸的感觉。
戎珏不动声色的一眼就看完了这（算半个）同行的现状，心里滋味莫名。
司岑似乎没有那些细腻心思，看着何树笑嘻嘻的，“何树，是我啊～”
何树：？
所以说，你谁啊？
这里是他一个秘密落脚点。
他在外行骗，不是，挣钱的时候那可从来不会透露自己住哪里的。
就算有人听说过他的名声，想要找他做法事什么的，那都是通过其它渠道。
他换一个地方总会给自己打造好人设，以前还好，一个地方还是能多待一段时间，讨生活挺容易的。
但这些年越来越难了，因为年轻人不好骗啊。
尤其是今天这个地方，他这才做的第二单，就被举报，众目睽睽就那样跑了，估计那群大爷大妈回过神来可能也有大半人意识到他是个骗子了。
看来这里不能待了，他正准备吃完这顿，就跑路去下一个县城了。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是来者不善，还是……
“哎呀，你现在不认识我，但是你以后认识我啊，不请我们进去坐坐？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何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就是看着司岑觉得眼熟，看着戎珏又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真离谱啊那明明看上去是一个不好接近的人他居然会产生亲切感——于是最后稀里糊涂让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