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皲裂的又黑又瘦的手,给我感觉很脏,我不想握手,但又不忍拂了人家的意,还是伸出了我自己的手。
我打开门,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我回身请他进来,他这才进屋——他走路姿势一瘸一拐的,看起来是有那种小儿麻痹症的。
怪不得他年纪轻轻的却没有出去打工——吴校长说了,龙乡的年轻人,几乎都去外地干活了。
来人好奇地打量整间屋子,其实我也和他一样好奇,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只是把行李放在这儿就走了,都没有好好参观一下。
那人指着卫生间说了一通我也没听懂的话,我只好胡乱点头。毕竟我今天第一天来这儿,这个来安装的师傅肯定是吴校长他们找好的,我直接让他安装便是。
那个师傅拎着蛇皮袋进了卫生间,卫生间太狭小,我便让他自己安装,我则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我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放着阿楠哥哥的背包。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仔细一想,他们昨天上午就下了车,大概这会儿已经回了龙城,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了吧。
而且有杜斌在,我也没必要担心他。
何况,就算没有杜斌,我也不该瞎操心。毕竟他都是要跟我离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