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课都调走了。”见杜斌可以独自扶住阿楠哥哥,我才空出一只手摸上了他的额头。还好,已经不发烧了。
“程姐,放心,迦楠哥的身体我知道,他要是还发烧,我铁定不能让他下床。”杜斌重新摆放了一下助行器,又让阿楠哥哥继续扶着它。
“就算已经不发烧了,也不用急着立马就起来复健吧?”梳妆台的镜子里,我的脸色铁青。
“阿锦——”阿楠哥哥示意杜斌扶着他坐下,然后挥挥手让杜斌出去了。
他坐在床边,没要我搀扶,竟也能坐得笔直。也是,他身上还有僵硬的支架。
“洛迦楠,”我站在他对面,板起脸严肃地说,“你中午还烧着,这才隔了多久,就下床了?而且,连轮椅都不坐了?”
“阿锦,”他撑着床的手只是微微抬了抬,身体还是向一侧倾斜了不少。我怕他戴着支架摔倒会受伤,赶紧坐到他身边把他扶稳了。
“就算还在发烧,我也得起来走动一会儿。你不知道,之前有一回,因为生病,我三天没有站立,结果等再站起来的时候,头晕目眩。后来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才重新习惯站起来的感觉。”
“可是,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我看着满头大汗的他,心疼不已。
“有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你知道天天躺着坐着,身体才受不了吗?杜斌新给我定制的这套支架,可以帮助我更长时间地站立,甚至可以走路,我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