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认真地看着阿楠哥哥,总觉得有些羞愧。
他点点头,不再看我,而是专心转起了轮椅。
毕竟有地毯,他自己转轮椅着实费劲。
我绕到他身后推起轮椅。
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收回了放在轮圈上的双手。
出了复健室,我推着阿楠哥哥直奔卫生间。
杜斌看见我们的方向,应该也明白了我们的意思,因为他立刻转头,肯定是去给阿楠哥哥找裤子了。
阿楠哥哥刚从站床上自己转移到轮椅上来,现在继续自己从轮椅上转移到马桶上的话,说实话,肯定是很吃力,或者说,几乎不可能自己完成。
我挺着大肚子也不能抱他,只好等杜斌过来。
杜斌没一会儿拎着干净的裤子进来,然后朝我摆摆手,让我先出去了。
我就站在卫生间门口,想着刚才阿楠哥哥说的话。
是啊,我干嘛要胡思乱想呢?
惋惜阿楠哥哥的身体,为自己变丑而惆怅,这些都是不该有的情绪。
因为,改变不了的事情不值得分散精力,对于能改变的事情则更应该把情绪放在如何改变上。
没一会儿,杜斌推着阿楠哥哥从卫生间出来,见我还站在卫生间门口,阿楠哥哥主动靠近我,拉起我的手,又歪头贴了贴我的胳膊,蹭了蹭我的肚子。
“好啦,阿锦,什么都别多想。”
阿楠哥哥的话把我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了。
我朝他看一眼,他已经给我穿好了左脚的鞋,接下来是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