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濂、蒋维恭、毛承祚,需不需要将人证、口供提出来,拿给你等看?你三人可愿认罪?”
郭可阳说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三人。
三人低着头互相瞅了一眼,阳武侯薛濂一咬牙回奏道:“起奏陛下,臣也是前几日才知道,臣府中的家奴薛四背着臣在宣武门外开设赌场敛财,臣实不知情啊!还请陛下明察,还臣的清白。”
“是啊,陛下!那都是臣府中的家奴私下所为,臣也是被蒙蔽的,还请陛下严惩恶奴,还臣清白。”
定西侯蒋维恭和伏羌伯毛承祚,也一起鸣冤叫屈道。
按照《大明律》官吏赌博要以革职枷号两月,鞭杖一百,并且不准折赎,永不叙用。而‘赌头’则罪加一等!
如果三人承认自己支持或者知道家奴开赌场,那么他们自己就也沦为了“赌头”,这惩罚可是他们无法承受的。
“即是家奴私下所为,你等并不知情,那么从赌坊中搜出的账册,为何记载其中收入绝大部分,都上交给了尔等的府中?这又作何解释?”郭可阳阴着脸问道。
“这,这,回陛下,薛四只说是他在外做生意所得,用来回报侯府的,臣实不知这厮竟是在开设赌场啊!陛下,臣家世代忠良,不敢欺瞒陛下呀!”薛濂还在狡辩。
其他两个见薛濂狡辩,也想为自己分说分说。
“住口!”郭可阳大怒道。
看来这些家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今天不将这三个货拿下,自己在勋贵之中何以立威!
“暂且先将开设赌场之事不提!”
“薛濂!西山的煤商将煤窑投献在你家名下,你每年从中收入近三万两,你以为朕都不知道?”
“朕自去年腊月便下旨,‘无论亲藩、勋戚、官员、士绅,其名下凡有投献田产、店铺、商号、矿场等产业者。限令在神武元年三月初一之前,一律从其名下出清,依法纳税,不得有误。’”
“今日已是二月初七,你可向顺天府报备了?”
“蒋维恭!你定西侯府下面开商号做生意,每年通过漕船夹带私货,逃脱税款,获利不下五万两。”
“毛承祚!你家开钱庄放高利贷,一年获利三五万两不止吧!”
“你们以为这些朕都不知道?”
“尔等巧取豪夺,搜刮了这么多不义之财尤且聚敛无厌,连赌场这种钱都敢赚,就不怕辱没了尔等祖先的名声?汝等的先祖浴血奋战、九死一生才挣下来的富贵。要是泉下有知,知道有你们这等不肖子孙,还不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拎刀砍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