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心领神会,立马退出去,下楼沏了一壶茶上来。
文羽然换上一身日常打扮,还特地化了个精致的素颜妆,这才施施然起身,端着茶快步朝着书房走去。
她敲了敲门,挂着温柔的笑意推门……
下一秒,笑容僵滞在脸上。
怎么回事?
从里面反锁了?
谈什么重大事情竟然不允许旁人进去?
文羽然知道,一般只有涉及公司重大事项,钟大举才会关上书房门,连她都不敢轻易打扰。
她太阳穴突突直跳,不过再不安,也只能怀揣着一颗焦躁的心回到卧室。
另一边。
书房里,钟大举苦哈哈地在解约书上签字盖章,脸色格外难看。
他给张律师开门的时候,就眼神示意他不要反锁。
哪知道他眼皮都眨痛了,这小子也没领会他的意思,还反手就把门给反锁了。
这下好了,里面的人别想出去,外面的人别想进来。
张健瞅着书房的情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电话里,钟总只说要带上公司的公章,结果来了才发现是钟大小姐要解约。
而这位钟大小姐,懒洋洋地坐在书桌后面,手握棒球棍,有一下没一下在书桌上梆梆梆敲着,那节奏很像电视上敲木鱼的声音。
听着并不让人厌烦,但是钟总看起来,似乎有一丝丝莫名其妙地害怕。
张建识趣地没有多嘴。
身为一个打工人,老板怎么说他便怎么做,就对了。
钟大举把签好字盖好章的解约合同递给钟时宜,“好了……你看看……”
钟时宜瞄了一眼,点了点头,比钟大举还像老板,“行了,公事解决完,咱们再来聊聊私事。”
一听私事,钟大举嘴角抽了抽。
张建人精似的,立马收拾自己的东西,赶紧开溜。
“时宜啊,爸爸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你心里有委屈,不妨说出来……”钟大举知道,钟时宜这一回是铁了心要反抗。
想不到自己找了多年的遗嘱竟然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
他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过惯了荣华富贵的日子怎肯轻易撒手。
钟时宜双眼冰冷地盯着他,啧啧摇头,“钟大举啊钟大举,你简直不是人啊!”
她不是原本的钟时宜,对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没有一丝亲情,直呼他姓名,痛骂他,完全没有任何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