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生我陪他一起生,他死我陪他一起死。”秋莹儿信誓旦旦。
“你爹为了日月珠,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难道你忘了前车之鉴?一旦羽凡再次落入你爹手中,或者柔然族人察觉你爹图谋不轨之意,后果都不堪设想。”
秋莹儿顿时陷入了沉思,上官云珂见状继续因势利导道:“还有一点,我们也不希望你爹得到日月珠,一旦那样,江湖必定纷争再起,天下又将会哀鸿遍野。到时纵然羽凡不死,他又岂肯置之度外?那时候你也必将会陷自己于进退两难之境。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让你把羽凡师兄带走。你若真想救他,就撤去这一路上的所有阻碍,协助我们早点到达柔然。”
秋莹儿虽然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然一想到安羽凡日夜遭受月珠折磨,而她却不能陪在他身边,便不由痛心疾首。尤其想到他的生命有可能只剩下一个月,她更是摧心剖肝,悲痛欲绝。她思来想去,良久,坚定道:“我还是要带他走,早一日到达柔然,便会早一日看到希望。”
她再次拉起安羽凡,安羽凡却伫立不动,秋莹儿望着他道:“相信我,我一定会让柔然人将月珠从你体内取出来的。”
安羽凡依然无动于衷,秋莹儿不解道:“你不想跟我走吗?”
安羽凡挣开她的手,深情的望着她,缓缓道:“莹儿,你对我的心意,我感激不尽。但上官师妹所言有理,我身为天龙门弟子,绝不能为一己之私,而弃天下苍生于不顾。我若跟你走,就算能早一日取出体内月珠,但如若因此而使日月珠都落入你爹手中,以致生灵涂炭,那我就成了天下的罪人。”
秋莹儿激动道:“你只是你,就算天下人都死光,又关你什么事?如何就成了罪人?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岂能放心得下,我一定要带你走!”
“莹儿,你不要这么固执。”安羽凡两手扶住她的香肩,“记得小的时候,我爹娘就一直教导我,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进入天龙门后,各位师尊也一直谆谆教诲,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我如今虽然道微身卑,但一刻也不敢忘记肩上的责任。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但让我做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独善其身,苟活于世,那样我生不如死。”
上官云珂怔在原地,安羽凡的话一点也不慷慨激昂,却触动了她内心的最深处。她发现和他相处这么久,却依然没有完全了解他,他的外表一直都非常文弱,骨子里却隐隐透露着一股刚强。
秋莹儿却浑然听不进去,急道:“什么天地生民,我不管!我只要你活,其他的我一概不管!”说罢硬要拉着他出去。
上官云珂雪白的长剑上散发着丝丝寒气,挡住她的去路,“羽凡师兄言已至此,你又何须一味强求,陷他于不仁不义。”
“不要你管!”秋莹儿怒道,“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带羽凡走,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你让开则罢,若不让开,定让你血溅当场。”
上官云珂岂会被她这三言两语吓退,冷冷道:“若你执意强求,我只好奉陪。”
秋莹儿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纵使在这黑暗的石洞里,也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丝丝烈气。只听她忽然吹一声口哨,蜷缩在一角的那只虎身人面的怪兽嘶吼一声,一跃扑向上官云珂。
“莹儿,不可!”安羽凡还欲阻拦,秋莹儿却将他推到一旁,蔡出离情镯,飞身也加入了战斗。
那只怪兽异常凶猛,秋莹儿也近乎疯狂,上官云珂以一敌二,却并未丝毫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