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突邻库班帮众人找到一处清静密室,秋长风命人将安羽凡带来,秋莹儿生怕安羽凡受到伤害,只不肯离开他半步。
秋长风无奈,生气斥责她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你太过放纵,你才不知高下,为所欲为。这一路之上你屡次借寇赍盗,险些坏我大事,我尚未曾追究。”
秋莹儿噘起嘴,毫不服气,“数月以前,你们设计哄骗于我,将羽凡关进密牢,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如今反倒要追究我的不是。”
秋长风哭笑不得,然事关九天神教兴衰大事,他又岂容她胡搅蛮缠,又骂道:“混账东西!如若你再不顾大局,肆意妄为,你虽是我秋长风的女儿,也要依照教规严厉惩处。”
秋莹儿小嘴噘得越高,“您爱怎么惩处就怎么惩处,反正我不会再让你们伤害羽凡分毫。”
秋长风拍案而起,“真是越来越放肆!”说罢朝屋外喊道:“来人——”
两名弟子闻声推门而入,周奎摆摆手又令他们出去。众人都知这一对父女不过是一时气话,齐劝秋长风息怒。
周奎又劝道:“教主暂且息怒,少主对安公子情深意笃,如此维护于他亦是人之常情。”
秋长风犹气道:“人之常情,亦要知事之轻重。”
周奎道:“少主一时被情意蒙蔽双眼,不知其中利害,待属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少主定然会明白教主一片良苦用心。”
雷霆和达海都望着他,只见他缓缓走到秋莹儿身前,反问道:“少主,你是希望让安公子活,还是希望让他死?”
他这一问,在场所有人俱皆愣住,尤其秋莹儿,更是目瞪口呆的望着周奎,“周叔叔,你这话如何讲?我自是希望羽凡活,我希望他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
周奎眼珠转了两圈,“少主既是希望安公子活,那就不应该阻止教主。”
秋莹儿横眉冷目道:“别以为我好骗,我阻止你们,正是为了羽凡。不管是你们,还是那天龙门的牛鼻子老道,为了将月珠从羽凡体内取出来,几次都险些要了羽凡的命。”
周奎平心静气道:“少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看到取出日月珠对安公子带来的痛楚,却并不知道如果不将日月珠取出,那日月珠将会给安公子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甚至在不久的将来,直会要了安公子的命。”
秋莹儿惊愕不已,“你不要唬我,我才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
“属下怎么会骗少主!”周奎一本正经道,“少主亦是修道之人,岂不知世间万般法器,皆有灵煞之气。尤其是这日月珠,更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先天至宝,灵煞之气毫不在我教圣器玄龟盾之下。”
“那又怎样?”秋莹儿犹疑疑思思。
周奎接着道:“修道之人,但凡能做到人器合一,必已将本门功法修炼至炉火纯青之境。纵是如此,亦不能长久抵抗法器煞气反噬。而安公子非但本门真元尽失,更是一点也不知柔然心经,试想,那日月珠之无上煞气,他又该如何化解?”
秋莹儿脸上不由浮起担忧之色,这个道理她如何不知,只是从来未曾刻意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