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鞭子……
好生眼熟！
仿佛，他曾经在哪里见过。
但是……
一时之间，他却又想不起来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月轻尘眨眨眼。
“我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念在你身份特殊的情况之下，我就留你一条命！以后，你就做我们的仆人，听从我的使唤，算是给小妖赔罪。”
月轻尘可是记得。
之前燕修口口声声说着，要将她带去妖域，让她做他的婢女。
而小妖的力量，又在她的身体内，阵阵地恳求着月轻尘不要击杀妖王。
到底……
这是妖域之王……
是曾经领导着小妖的力量。
而且，若是当真击杀了妖王。
只会给她自己树立麻烦。
一整个妖域的力量啊……
那，可是寻常人无法承受的。
神色微动。
月轻尘做下了这样的决定。
“……”燕修黑了脸。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
他乃是妖域之王。
妖域所有的种族，莫敢对他不尊敬。
更别说……
让他去做人类的仆从。
那，简直是对他莫大的羞辱啊！
跟前的少女，继续笑着扬起了嫣红的唇畔。
声音清脆响亮。
在月色之下，十分地动听悦耳。
“当然啦，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这就是你的第二个选择了。”
月轻尘说这话的时候。
表情骤然一寒——
“若是不做仆人，那你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声音猛地落地。
刹那之间，四方的气息，都瞬间降低了好几度。
周边的树木之上，一个个的阴鸦被惊起。
吓得往两侧逃窜！！
燕修满眼屈辱。
“你休想！女人，本王乃妖域之王！绝不能任由你驱使！”
“好——”
月轻尘笑着扯着唇。
“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
月轻尘伸出手来，掌心之中多出了一个巨大的钳子。
“我记得，你是鲛族……不如，就一根一根，拔掉你的鳞片吧……”
燕修瞪大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景象！
却是这时。
小夜从一旁走来。
眨巴着大大的眼睛。
声音听着都在轻声颤抖。
“喂，妖王，你就答应了吧？娘亲拔起鳞片来，会很疼的！”
燕修死死地瞪着眼睛，全然不肯屈服。
月轻尘啧啧叹息了两下。
“也罢，本来还想着，若是你能够屈服于我，做我的仆人，我便能给你治好隐疾的。不过现在看来，算了……”
巨大的钳子，已经落在了妖王的身上。
似乎准备将他的鳞片拔下。
妖王倏然凝神。
“你说什么？你知道本王的隐疾？”
月轻尘握着钳子的手轻顿。
“是又如何……不过，你已经快要是个死人了。不对，你快要是个死鲛了……”
燕修表情大变。
倏然口中急急高喊——
“圣域的低贱的人类，最是喜欢说大话！我不信你知道本王的隐疾，就算知道了，本王也不信你能治好！若你能治好，本王就答应你，做你的仆从！”
这是燕修，最后倔强的妥协。
月轻尘扬了扬唇。
似笑非笑地看着燕修。
轻道——
“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