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国公爷的身体恢复的可好一些了?本官日日担心,又怕贸然过来打扰到国公爷的休息,本官听闻,国公爷前日已经清醒过来了?”多日不曾现身的曹刿,今日突然来到方弘翊所在的江阳府衙内堂,看似打听方弘翊的身体,实际上是想验看一番,方弘翊究竟是否将死而已。
“多谢曹大人的关心,国公爷近日已经好很多了,只是体内余毒未清,大夫嘱咐不能见风,因此国公爷都在屋内休息。今日您来的不凑巧,国公爷刚服了药躺下睡了,要不,您改日再来?”
曹刿伸长着脖子,想要从半掩着的门缝中看到些什么,但是什么也看不到,屋外保护国公爷的人又安排的多,老姜把他们的亲卫全都派出去守在门外,他们江阳府的人一个都进不去跟前,所以曹刿只在方弘翊到达江阳府的第一夜见过他一面,也确定方弘翊确实是受了箭伤,但这之后,他便再没有见过方弘翊了。
曹刿无可奈何的收回视线,语气略带惋惜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便不打扰国公爷休息了,国公爷有什么吩咐,派人随时来找本官啊。”说罢,曹刿掸了掸衣摆,准备转身离去。
“曹大人,稍等一下!您这么一说,老夫想起一个事,是昨日国公爷醒来后让老夫去办的,国公爷想看看咱们江阳府的《地志》、《县志》,国公爷说,江阳府匪患猖獗,恐和地理分布有关,所以想看看这方面的文献资料;另外,也想看看咱们江阳府衙的账簿,毕竟这海寇对咱们的百姓烧杀劫掠,朝廷也劳民伤财的派过许多大人来这里平乱;可我们这次来,发现咱们城里人哦少了许多,百姓白日里似乎也不怎么出来做活计,那朝廷征税怎么办?国公爷也想多了解一下,也好日后向圣上陈书,为咱们江阳府多争取一些减税。”
曹刿没想到国公爷身边的人竟会说出这样的话,虽说方弘翊此行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来平定海寇之乱的,但是了解一地的民生,确实也在他的职责范畴之内;况且,不管怎样,圣上总是会问道这些的,他想多看看,也无可厚非。
“那是自然,本官这就下去吩咐人整理一番,待整理好之后,一并送来给国公爷过目。”想看账簿还不容易?不过一句话的事。只是,拿给方弘翊看的账簿,究竟是江阳府真实现状反映的账簿,还是某些人想让他看到的账簿,那可就说不准了。
老姜也没有想到,他随口说了这一句,而那曹刿竟然连想都不带想的就答应了下来,难道这江阳府,真的经得住查吗?曹刿离开之后,老姜向方弘翊禀报时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而方弘翊只说了一句,‘等着看吧,江阳府的水深的很啊’,便再次陷入沉思。
“也不知景阳王有没有赶上予安她们,但愿她们能一路平安。”老姜一边将被子给方弘翊掖好,一边对方弘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