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吗?方予宁看了一眼这屋里的众人,果然听了沈知意的挑拨之后,这些个没脑子的女人对她便怒目而视了起来。
方予宁心思转了个弯,开口说道,“怡妃也说是以前了,如今的我,更偏爱这种暖白色,倒是衬不起这富贵的红色了。不过这颜色倒是很衬怡妃你呢,不然这独一匹的料子,圣上也不会送到你这儿来了。”
方云宁虽然不屑于同这里的女人争来争去,但也不代表,这种摆在明面上的欺负,她会受了去。
果然,众人听了方予宁的话,不免又对沈知意不满了起来。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都有眼睛,自从楚宁琛登基以后,来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去了方予宁那,就是来了沈知意这里。可明眼人都能看到,楚宁琛对方予宁的不重视,但是对沈知意却是真的宠。
这独一匹的瑶光锦,几乎是前脚刚被进贡上来,后脚就让楚宁琛送来了她这里,她沈知意不关起门偷着乐就完了,还竟然拿出来放在她们面前炫耀,简直比那方予宁还要令人可恨!
一时之间,众人的视线又都转向了沈知意,就连郝蒹葭也不满地瞪了好几眼沈知意。
而沈知意这时候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意了。没能将方予宁拉下水,反而淋湿了自己。“嗨,这哪有的事啊,本宫皮肤白些,比较衬这种颜色的料子,所以圣上才拿来给本宫的。”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似乎更有炫耀之意了。
眼看着众人的眼中都快要气的冒火,沈知意连忙将话题扯到一旁。
“看我,光顾着让你们看料子了,忘了正事。咱们宁嫔会医术这事,你们都知道吧。以前啊,这晖都城里好些个人家的女儿、夫人生病了,都会去找咱们宁嫔给瞧一瞧呢。咱们一起同住在东宫,竟然都不知呢。”沈知意捂着嘴,玩笑着说道。
但看似玩笑,实则是在说,以前的方予宁是太子妃,碍于身份,她们即使有想法,也不会去找方予宁的;但如今,她不过一个小小宁嫔,使唤使唤她,让她给众人把个脉,瞧个病,还是可以的。
沈知意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总之就是不想让方予宁好过。
该来的总是要来,躲是躲不过的,而且方予宁会医术这事,在这晖都城里的确也不算是秘密了,所幸替人瞧病也不算太过辛苦。
“怡妃娘娘这要说,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方予宁只好接下沈知意的话。
听到方予宁的问话,沈知意眉头一挑,用手抚胸,似乎很难受的模样,“近日也不知怎的,总是感觉没有什么你胃口,这才让御膳房想想法子,做几道爽口的新菜来尝尝鲜呢,却不想宁嫔妹妹你也胃口不好吗?本宫听闻,今日膳房那边的新菜一做好,就让你宫里的人拿走了呢。”
听到沈知意的话,方予宁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这一抹不自然落在其他人的眼中,自然就是她竟然不顾身份抢了沈知意点名要的菜吗?
方予宁自知在这件事情上她无可辩解,便准备向沈知意请罪。然而看出她的想法的沈知意,却先一步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一道菜而已。不过本宫身子不舒坦却是真的,你过来给本宫把把脉,瞧一瞧吧。”
方予宁不疑有他,便上前为沈知意进行诊脉。
方予宁将食指和中指搭于沈知意的脉搏之上,感受着沈知意的脉象。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这是滑脉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