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门外,负责守护的几位师长听了里头发生的事后,勃然大怒。
“三宗好大的胆子,屡次算计我师衍学院!”
“怕不是早与血神殿那等邪宗勾结,妄图毁学院数千年根基。”
这话并非空穴来风,从这一届招生考核开始,学院便屡生变故,种种巧合之下,若说背后没有推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些。
“早些年与三宗关系尚可时,副院长曾数次出手救三宗小辈于危难之中,如今副院长肉身损毁空留元婴,这些人还能算计过来,实在是……实在是可恨至极!”
几位师长控诉了一番后,又将目光齐齐汇聚到卫菡萏和鼍龙身上。
一位须发皆白的师长面带担忧道:“时俞在内院大比中大放异彩的事我等都已听闻,这孩子确实是风姿不凡、根基深厚,只是她到底不过是个筑基小辈,难不成还真能帮副院长重塑身躯吗?”
学院内,一众师长都无能为力的事,她一个后辈能有法子?
“院长大人,还是慎重些为好,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副院长的元婴恐怕都要受到影响啊!”
“是啊,此事非同小可,大意不得。”
“再不济,也要我等在旁护法才能安心,她一个人留在密室,这、这实在……诶。”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卫菡萏安静听着,待师长们都摇头反对之时,她抬起一只手止住众人言语:
“且等着吧,左右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一位一直沉默不言的年长师长也终于开了口:“这姑娘虽未言明自己身家背景,可看她的性子和如今成就,必然是大族倾心培养、外出游历来的,那等隐世大族,常有外界不得而知的传承留下,有能助元婴修士重塑肉身的法子,也并非不可能。”
卫菡萏微微颔首:“且我在她身上留了一抹气机神念,不必担心她对宁竹不利。”
说罢,卫菡萏看向默默站在自己身旁的鼍龙:“见山,你怎么看?”
按理说,灵兽修行,需得到元婴修为才可化形,但鼍龙乃上古异兽,血脉纯净,幼时便能化形成人。
鼍龙如今有金丹后期修为,看着沉稳温敦,实则照灵兽的年龄划分,恐怕也就刚脱离幼兽期不久。
面对众人注视,他微微迟疑,才开口道:“她身上,有种令我感到亲切和……”
说到此,鼍龙斟酌了几息,才接着道:“和尊崇的气息。”
“……”
众人不由惊诧,彼此对视。
方才反对的师长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