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姿依旧婀娜，神色中却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悲哀，眼神空洞而黯淡。
焦晖吉也回到了台上，模样看起来却与之前有些不同。
方均仔细打量着他。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这焦晖吉竟然变化不小，之前那副浪荡公子哥的嚣张气焰似乎收敛许多，整个人也安静不少。
但方均观察得仔细，还是能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这时，同桌的秦道友也发现了焦晖吉的异样。
他低声说道：“胡道友，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的焦公子跟之前有点区别？”
胡道友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一番后，点了点头说道：
“好像是的，现在感觉老实许多，没有像刚才那样欠揍。”
方于南神色庄重，对高台上方家和化灵门的人说道：
“接下来是敬奉灵茶的环节。”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位身着粉色服饰的丫鬟，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托盘，袅袅婷婷地走上台来。
托盘之上，放置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灵茶，茶香袅袅升腾。
她来到焦掌门面前，微微躬身。
方宝芹见此，知道到了自己出场的时候，于是莲步轻移，来到焦掌门面前。
她接过丫鬟送上来的灵茶，双手捧好，端到焦掌门面前，然后微微屈膝，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焦掌门，轻声说道：
“焦伯伯，请喝茶。”
焦掌门面带微笑，伸出手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便将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随后，他取出一个储物袋，递给方宝芹，口中说着一些例行的祝福话语。
方宝芹接过储物袋，拜谢一番，心中却五味杂陈。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悲惨的命运便定了下来，再难改变。
几乎与此同时，另一位同样穿着粉色服饰的丫鬟，也端着另外一个托盘，来到方治业面前。
焦晖吉同样走到方治业跟前，跟方宝芹一样，向方治业屈膝奉茶。
只是，他相比方宝芹，动作显得有些僵硬，显然十分不习惯。
“方前辈，请喝茶。”
方治业同样面带微笑地看着焦晖吉，几乎和对面的焦掌门的动作完全一样，喝了一口茶后，便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然后他同样取出一个储物袋，递给焦晖吉，说了一些例行的祝福话语。
方均坐在台下，目光一直注意着台上几个关键人物的神情。
他注意到，爷爷方治业看向堂姐方宝芹的目光中，隐隐地透露着一丝愧疚。
那目光只是稍纵即逝，却被方均精准地捕捉到了。
再看焦掌门和焦晖吉父子俩，他们此刻都比之前显得正经多了。
焦掌门原本那副高高在上、带着几分审视的神情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温和与庄重，面对旁人时，也会不时点头示意，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谦逊有礼的长者。
而焦晖吉更是像换了个人似的，之前那副浪荡公子哥儿的模样全然消失，眼神中不再有那种肆意的轻佻之色。
他看向方宝芹时也规规矩矩的，似乎真的懂得尊重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