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到临头,还是准备少了。
即便高延宗一开始就大大方方的,当着兄长的面儿黏着元无忧,又给她布菜又夹饼,她还是因郑观棋细数当年,在邺城跟这兄弟俩同淋雨时,高延宗跟她多亲密……而不高兴。
主要是郑观棋的攻击性太强了,笑吟吟的嘴上一口一个“表妹”,却说着自己连他左边屁股上,有个胎记都知道。
而坐她外侧,刚才还叽叽喳喳的高延宗,顷刻间就老实了。他白着一张俊美的娃娃脸,瞪着褐色桃花眼眸,惊怖担忧地看着她。
元无忧此时吃醋有一点,失望多一点。
她在吃醋愤而离席,和窝囊的生闷气留着之间,一时无法选择。
眼瞧着弟弟被架在了风口浪尖,心虚到说不出话,只小心翼翼地端详着一旁沉默吃菜的马尾姑娘,高长恭果断抬手制止。
“行了!表姑明知五弟和她的关系,还来说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要知道你请下馆子是说这些,我绝不会放他俩来的。”
高长恭这位一坐下,就稳住了全桌人心的大哥一开口,自然威慑力十足。
一看他敢出来呵斥自己,郑观棋立马调转枪口,深情地看着他。又说起自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