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倔脾气上来了,固执地伸手来抓她的腕子,非要把她拽起来。
“你一个姑娘,宿醉不安全。这是中原,不是母尊的华胥。”
可她坐的稳当,纹丝不动。元无忧只一用力,就把少年拽的一个踉跄、扎进了她怀里。
元无忧顺势搂住少年细的出奇的腰肢,怀抱着温软坚实的青涩男体,她愕然抬头,正对上他那双黑亮深邃的眸子。
彼时万郁无虞狼狈地跨坐在她腿上,有些羞赧窘迫,但没吭声,就瞪着深蓝凤眸凝视着她。
他这种措不及防的羞赧,比挑逗还挑逗。
倒是元无忧觉得自己太流氓了,道了声“抱歉”,就把他后腰猛地搂紧!又托着他一条腿,给他抱着放在了自己刚才旁边的座位,而后放开他。
“抱歉,我不该趁人之危的……”她搁在他后腰的手,仍留有刚才肌肉紧实的触感,他虽长得高大,可也和眼见的一样身量偏轻。
元无忧俯身望着面前的少年,他许是因醉意而眼神发直,深蓝的凤眸直勾勾盯着她。
她更加内疚道,
“你要是醉了就睡一会儿吧,这里有我,不会有人敢把你抓走或怎么样。”
结果元无忧的手刚从他腰间抽走,就被万郁无虞一把抓住。
他指尖微凉,掌心却温热。
在掌心攥住她皮肉滑腻的手后,万郁无虞被她手背的温度烫的掌心一抖,意识到冒犯,又赶忙松开她的手,去抓她的漆皮护腕。
他抬起浓密的眼睫,瞪起底下那双黑亮的深蓝凤眸,不甘地咧起唇角哼道:
“什么不该?我不愿意的时候也没挡住你强吻我,我允许的时候,你又装上君子了?”
“抱歉,你都拿我当亲人了,我不该对你起邪念的,你说过……辽阔的土地上,生不出狭隘的爱。”
“你也说过,辽阔天地,大有作为。你让我去做自己,你自己怎么畏手畏脚起来了?”
元无忧被他最后这几句话,给激的忽然醒酒了。
“对了,你之前在门口,要跟我说什么?”
少年那双灿亮的凤眸还噙着三分醉意,闻言却清亮多了,深蓝瞳仁也骤然暗沉下来。
“想问,若非我今夜绊住你,你这会儿真的去打党项了吗?”
“冤有头债有主,斛律明月杀的细封使臣,他们该找斛律家的人报仇,我自然不会阻拦他们的。”
“可是齐国放出消息,你要因为木兰城之事,而打党项。”
“我是说因木兰城被党项所占…才有打党项之意。我只想夺回木兰城,兵不刃血最好,你们退兵不就成了吗?而今只要我占据木兰,那无论是斛律家来犯,还是党项来犯都是对我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