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钟不凡喃喃自语般道。
如果当真是宅子里生了什么诡事,刚才这个杂役都已经他们五花大绑,对于这个副本里面的npc来说,他们可能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莽徒,随时可能要了性命,这的情况下,那诡怪的事情再可怕,有了命可怕吗?
明知道他们随时会杀,这个杂役却仍害怕得不敢说,说明让他保留秘密的,会有更可怕的手段。
沈员外已经死了,女鬼要做什么直接把杀了或者吓疯就行,还能有谁?
自剩下沈宅阵营的玩家。
怕是有几个最先来到沈宅的玩家,觉得姜静云的死和沈员外有关,或者当时又生了什么如今已经不可追查的事情,有直接杀了沈员外。但他们现,杀了沈员外并有办解决姜静云的怨气,观音镇仍诡谲笼罩,但他们却需要在沈宅这边继续行动并且需要麻痹对手阵营——也就是钟不凡燕危他们。
所以沈宅的一切维持运转,仍从万花楼里买姑娘回来。是这些姑娘,怕是给了这几个杂役享用,等弄出差不多的动静,再把姑娘尸体抬走,造成沈员外还活着的假象。而这几个仆役必也威胁,不能把这个秘密传出去,包括沈宅阵营的其他玩家。
玩家的手段可比副本中那些鬼怪还要多得多。这杂役怕死,却更怕痛苦地死,自不敢说话了。
卓东和几个知情的玩家应该达成了共识,瞒下这件事,谎称是从师手札上得知了观音净瓶水的下落,其实是沈员外杀前告诉他们的。
刚才那两个玩家路时说的话钟不凡也听到了,此刻和这些推测和在一起,一切这才连成了一条线。
除了少数几个玩家,其他也不知道沈员外早就自己杀了,这才会抱怨卓东太固执。卓东那几却清楚得,所以一遍找不到,还要搜查二遍。
倘若这杂役说了什么,不论回答的真假,沈员外的死怕都和副本本身有关。但他一句话未说,这一切却更为清楚了。
钟不凡眯了眯眼,他望着燕危,目光中的困惑渐渐转为明了,更多的却是对燕危的好奇,还有那么几分他自己不太愿意承认的敬佩。他不想承认,却必须认清——面前这个超高层的生面孔,实实在在地把他比了下去。
他叹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房间内的铜镜,不甘心道:“……我也就比你美一点了。”
听到这话的燕危:“……”
他也并不是想在这个地比较呢。
“嗯,”他说,“你最美。”
钟不凡:“……”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说:“我在进入这个副本前,敬佩v。但是现在,哎,怎么感觉要多一个你了。”
燕危却有一点夸奖的喜色,青年听到这句话后,居还皱了皱眉,道:“v有什么好敬佩的……”
他似乎有说完,但钟不凡约莫能感受到燕危语气中的贬低。他这回可不认了,立刻回道:“枉你也是个模仿他破局手的,难道不能从他的副本记录中看出他是一个怎么的吗?楼内世界有能力的如江鲫,有信念的却难得可贵,又有能力又有信念的万中无一。”
“那又如何?他还是失败了。”
燕危话音未落,桌面下,身侧的晏明光骤抓住了他的手。烛光明灭中,他看不太清晏明光的眼神,却能感受到这的指尖在他的掌心上轻轻滑动着,写下了轻巧却分量极重的几个字。
【这一次,不会败。】
燕危不自觉嘴角勾起了弧度。
钟不凡在一旁说:“失败又如何?况且,他是失踪了,也不一定是死在副本里了。反正嘛,在我心里,v是楼内世界最值得敬佩的一个玩家,他的副本记录也是最值得反复观摩揣测的。你一个小年轻,不懂,我也能理解。”
燕危:“……”懒得理这个烦精。
他重新将重点拉回到净瓶水上:“如果是这的话,我对观音净瓶会在哪里,大致有一个猜想。但如果我猜错的话,我们需要去东边那两个院子。”
“啧,那两个院子,是要和卓东那些直接打架?那快去吧,我的弓都快生锈了。”
燕危哭笑不得:“他们几个,就算目前来看他们至少减员了三个,但我们也就有三个能打的,就算要正面交锋,也不能在现在这个毫无所获的时候。”
林缜想挠头,抬手碰到了他那女子的髻,好放下手,不解道:“那我们怎么去?沈宅的玩家不管怎么都会有留在那里吧,要去就得打啊,总不可能他们突全都不在那里了吧。”
“怎么可能?”
“啊?”
燕危转头看了一眼林缜,从上到下地审视了一番林缜身上这大红色的衣裙。夜色烛光下,这衣裙的颜色变得更暗了一些,徒增几分诡艳的感觉。
他挑眉:“如果沈宅闹鬼了呢?”
钟不凡拍桌:“姜静云鬼身本来就是我们所有的目标,倾巢而出并不夸张。”
燕危点头。
林缜摆弄着挂在自己手臂上的红色披带,茫道:“啊,是噢。不对啊小宠物,闹鬼了我们不也想抓?我们要是能找到姜静云鬼身,哪里还轮得到那个卓不是东的?哪来的姜静云鬼身在闹鬼啊?”
话落,三股目光同时投掷到了林缜身上。
“看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