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欣晚见舒德运还在犹豫,心里很着。
她凑近舒德运,小声道:“老爷,玲珑说的很对,这么多年,舒明纵姐弟吃我们舒家的,住我们舒家的,还借着舒家的名头得到很多好处,行着各种方便。花氏那些嫁妆早花完了。而且,舒明纵还把煊儿打成这样,他们也得给我们赔偿医药费。”
高德运意味深长地看了高欣晚一眼,忽然觉得过去高欣晚有些方面做的的确很过分,难怪老大生的两个孩子都与舒家离了心,与老舒家的关系还不如陌生人。
关于儿媳花氏的嫁妆,舒德运一直想要高欣晚还给舒明筝姐弟。
他也知道,哪怕是嫡母贪图儿媳的嫁妆,都要遭人耻笑,更别说妾室。
一个妾室竟然贪占嫡母儿媳的嫁妆,那就更令人不齿了。
若是传出去,那就是他这个一家之主做的不地道,宠妾灭妻。
可他每次一提还嫁妆,高氏就哭哭啼啼,说府里的开销太大,那些嫁妆早就花在了嫡子、嫡女身上。
他不忍心强迫高氏,以至于到现在花氏的嫁妆还没有还回去。
可眼下,那清河县主用舒府的隐私来逼迫他,他若还想蒙混过去,舒府将会成为整个帝都的笑话,甚至会影响到承祖和煊儿的前途。
舒德运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睛,沉声道:“晚儿,把花氏的嫁妆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