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潺瞬间想到了一件事,不禁眉头微皱:“糟了,我从昨夜直到现在都未回自己庭院,你如今又叫人送这醒酒汤来,府里的人定是知道我在你屋子过了夜,这下误会大了。”凌潺越想越觉得荒唐,有些欲哭无泪。
陆景行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渐深:“小潺如果担心他们传出什么闲言碎语,那我可以马上发喜帖出去,就说我陆景行要成亲了。”
“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没有的事都变成有的了。不要。”凌潺连忙摆了摆手。
一个女子最注重的便是名节,这一点,陆景行深知,如今他们虽已私定终身,但并未成亲,该守的礼节不可违背。陆景行再次开口:“放心,府里就那么几个人,他们不会误会的,更不会传出什么。待你《寒魄心经》练成,我们就成亲。”陆景行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其认真,眼中饱含着情意。
凌潺知道陆景行事事都为她在考虑,练《寒魄心经》者,如果在未练成之前失了身,那功力将停滞不前。以她这样的速度来说,她估测在她十八岁之前一定可以练成。可是她脑袋中装的却是现代人的思想,在成亲的早晚这方面,与古人不同。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不管我练不练的成这《寒魄心经》,待我年满二十,我才肯做你的新娘。”
陆景行见凌潺这样说,也不问缘由,点头就答应了。
“一个香囊而已,有这样好看吗?”香囊一直未曾离开陆景行的手,陆景行与凌潺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看看手里那摩挲了数遍的香囊,使得凌潺不禁问了句。
“昨夜光线昏暗,没有细看。今日当然得细细品看一番。”陆景行品味的不仅仅是香囊,还是凌潺的心意。
凌潺觉得有些好笑,就算是细看,也未见过像陆景行这样,盯着看那样久的。
陆景行承诺要带凌潺去看桂林郡的青山绿水,这次是真的付出了行动。生辰过去没几日,四人就从徽州出发了,一去便是一月有余。如今已到四月天,几人总算踏上了归途。这一路上江听雪与陆辞显得异常欣喜,兴趣高涨。江听雪本就向往着闯荡江湖,如今游山玩水了这样久,心中的愿望也算达成了一半。而陆辞更不用多说,对于这样的乐事,自是有不可抗拒的喜欢。
“累死了,总算可以歇一下了。”江听雪下马后,在树下坐下后顺势将身子舒服的靠在了树干上,在马上颠簸了半天,她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四人现在所在的是一片树林的边缘,天色已暗,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今晚也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