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啊，东西都已经明晃晃地摆在面前了，居然还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黑衣高千翼斜睨着高千翼，毫不留情地嘲讽着说道。他那尖锐刻薄的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高千翼。
还记得第一次发现黑衣的时候，他说话就总是这般毫不客气、咄咄逼人。
但高千翼现在已经心如死灰，根本没有心思和精力去与他辩驳。他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中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浓烈到极致的绝望气息，仿佛已经被整个世界所抛弃。
“听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黑衣高千翼见高千翼毫无反应，继续大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急切与愤怒。
看着高千翼那颓废至极、一蹶不振的模样，黑衣高千翼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猛地伸手抓住高千翼的胳膊，用力将他拉了起来。
可站起来的高千翼，依旧低垂着头，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直到黑衣高千翼再也无法忍受，抬手强行抬起了他的头。
“怎么，你就这样不管不顾了？光之国的未来，阿布索留特一族的命运，卡密拉还有水源沙罗他们，你真的都不在乎了吗？”
黑衣高千翼的声音冷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质问和谴责。
高千翼不耐烦地抬手打掉黑衣高千翼的手：“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根本就打不过路西法，你行你上啊，我的身体归你了，随你怎么折腾。”
黑衣高千翼被高千翼这自暴自弃的态度气得笑出了声，他怒目圆睁，看着高千翼，那紧握的拳头仿佛随时都会砸在高千翼的脸上。
“你难道就不会动动脑子想办法吗？你不是一直自认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怎么现在遇到这么点挫折就不行了？”
高千翼依旧低垂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道：“诺亚说，让我找回自己的力量，可我该怎么找？
又能上哪儿去找？
就算找到了，真的就能打败路西法吗？
连神四那样强大的存在都失败了，更何况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
“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结果？
你经历的绝望还少吗？
不管是第一次面对那无比强大的安培拉，还是面对暴走失控的永恒核心，又或者是当初恐怖的黑暗扎基，哪一次不是险象环生？
你不都坚强地挺过来了吗？怎么偏偏在一个路西法面前就选择退缩了？”
黑衣高千翼声色俱厉地说道，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意识空间中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行。既然你已经彻底放弃了，那就这样结束吧，乖乖等着死就行了，诺亚也好，光之国也罢，还有卡密拉和水源沙罗，反正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路西法去肆意消灭所有的生命，看着整个宇宙陷入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吧。”
“我想吗？我难道不想消灭路西法？
我难道不想救回卡密拉和沙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