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发展到现在,除了老妪,其他参与者随着时间的冲刷,慢慢的也就释怀了。
如不过是这样,陈霆霄不会赶来中原,莫虚无也更不会让王老魔调转枪口,将目标变成熊阎阁他们。
“也罢,你算是个识时务的人。”
陈霆霄深吸一口气,有些忙乱的收敛灵气。
这是他第一次被动的开启法相天地,这整个过程中他都处在一个模糊和清醒交替之间。
“徒儿们,走!”
陈霆霄挥了挥手,空中降下一道金黄色的光芒,笼罩了叶云舟四人。他们只感觉身体变得轻松了好多,搀扶着相互起身,绕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众武修,在陈霆霄的带领下离开了中原省。
再次那土黄之路,悬崖下面呼啸的黄河在他们耳边轰鸣作响。
一切都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般,是如此的如梦似幻,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在他们心中不断升起。
深冬的寒意正在逐渐消退,初春的暖意正在不知不觉间浸染着整座秦岭。
“我是该叫你陈老汉,还是该叫你师尊呢?”
叶云舟乐呵呵看了眼一旁的陈老汉,问道。
“干鸟啊,爱叫啥叫啥,老子对名称没啥感觉。”
陈老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庆宇,你之前说这叫什么来着,什么骄傲……”
“那叫‘傲娇’。”
墨琼琼也白了叶云舟一眼,撇了撇嘴。
“对,你个白胡子老大爷,还傲娇上了。”
叶云舟乐呵呵看着陈老汉,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你放什么鸟屁。”
这种“年轻”的词语听不懂,陈老汉只能尴尬的骂了一句,随后悻悻的坐到了一旁的树根上。
“靠,莫虚无那个混蛋,不给老子装酒!”
陈老汉抱怨了一句,随后随后拔了根早已枯黄的野草,叼在嘴中,看着四人靠着古树的树根,仰着脑袋谈天说地。
“唉,一晃都一百多年了,岁月不饶人啊……”
陈老汉看了看自己那枯瘦,干巴的手臂,上面那似有似无的金色光芒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灵全境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
陈老汉扪心自问,今天这个结果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但时局所迫,逼着他一步步朝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样子发展。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啊……”
陈老汉感叹一声,再次解下自己腰间的酒葫芦。
“艹,忘了,没酒了。”
他咒骂一声,拧着脑袋把酒葫芦别了回去。
“叶云舟啊,堂口的事情你们这些小辈就慢慢去发掘吧,日后京城之下,乃至整个华夏,一定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