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虽然制作简单,但煮皮蛋也要掌握火候,火大了皮蛋就容易裂开散黄,白青云掌握不好火候,煮坏了不少的皮蛋,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被谢舒儿赶去包皮蛋。
谢舒儿忙完灶上的活,也坐在白青云的身边,二人这会才开始有功夫说说闲话:“舒儿姐姐,你爹现在怎么样了?”
白青云问这话也并不是为了关心谢父,只是当时回家走的急,对之后的情况一无所知,谢父若是不在牢里,一无所有的他很大可能会回家找麻烦。
“听说被那青楼的人告了,最后还不了债,只能卖身,青楼里也不只是需要女人,也需要小厮打杂,只是前院迎客的小厮也需要些年轻有姿色的,他年纪大了,只能在后院干些重活!”
听着谢舒儿冷静的描述这谢父的现状,语气像是在描述陌生人一般,白青云便知道,舒儿姐姐对父亲已经失望透顶了!
或许是身为人父,自己没有享受过一丁点的父爱;亦或是身为人子,没有侍奉过一天自己的父亲。
在带着爷爷求医的日子里,在跟着爷爷食不果腹的日子里,那个男人挥霍着家里为数不多的钱财,甚至可能是自己父亲的救命钱,在赌场里挥金如土,在青楼里沉迷度日……
对父亲的期许早就被一天天的磨灭,那张将女儿卖去青楼的契书,也彻底斩断了父女情。
“云儿不必为我担心,我现在就想跟着爷爷好好过日子。以前总觉得自己的生活暗无天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现在生活有期盼,我自然不会困在过去!爷爷说过,人,是要朝前看的!”
“舒儿姐姐如今可是我的人,我自然不会让姐姐受委屈的!”怕被伤感的气氛影响心情,白青云开玩笑的说道。
笑容感染身边的人总是很容易的,谢舒儿笑着说道:“是,如今我是云儿的人,自是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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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母早早就起身,按照白青云昨晚教的熬了一大锅皮蛋瘦肉粥,简单又有营养。
谢立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就留在家里看家。
谢家本来就离街上不远,杨大山知道白家要摆摊,特意找了一个离谢家比较近的一个摊位。
这条街道的摊位是朱县令上任后改革的,摊位分为固定摊位和流动摊位,固定摊位一个月起租,适合卖肉的屠夫和卖小吃的商贩,流动摊位是为寻常的百姓准备的,家里有人做的一些手工的小玩意或者家中有多余的东西拿来县城卖,一两天也就够了。
摊位由衙门统一管理,日常也会有衙役来巡逻,在这条街上至少不会出现乱收保护费的情况,安全也会有保障。
卖皮蛋不是一两天就结束的,白父直接交了一个月的摊位费,跟着杨大山很快就办好了手续。
几人很快打扫了好了摊位,白奶奶这次没有来,制作菜肴的事情只能交给白母。谢舒儿对这些新鲜的菜式也很感兴趣,时常跟着白母打打下手,二人合作的也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