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师也接触过几位，可她从来没有见过方辰这样的大宗师。
年轻。
太年轻了。
而且还是一个妇科医生。
“五分钟已到，给她换裤子吧！里面有浴室，可以洗一下。”
方辰将所有银针全部取下，柔下鼻子道：“味道有点怪，说甜不甜，说咸不咸，有种海水的味道。”
噗！
天凤差点吐血，刚想下床走两步，瞬间又不想动弹，只想趴在这里，将头埋进地里。
可是和能下地走路，这种羞耻感，这种社死，这种羞愤，这种尴尬都不算什么。
她撑起上半身，双脚缓慢落地，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热泪盈眶。
真的。
这是真的。
并不是做梦。
她真的可以站起来，有机会恢复如初。
腰椎那里她感觉有点酥麻，好像有一条小鱼，正在不断吐泡泡。
那是造血的力量。
她双手松开病床，只靠双脚便可以站立，但摇摇晃晃，有点站不稳，她瘫痪这么久，双腿已经肌无力，就算现在恢复，也需要时间让肌肉变得强壮。
一时半会儿能够站住，已是极限。
战凤赶紧扶住她，眼泪往下掉，哭道：“大姐你终于好了。”
她边哭边拿起裤子，扶着天凤朝浴室走去。
方辰重新看病，一波又一波。
看病开药，吞食病气，转化真气，化为灵液。
这就是方辰的修行之路。
“方医生！”
直至69号，也就是战凤。
她已经扶着天凤出来，帮她重新穿好衣服。
浴室内沐浴露，身上带着香气。
她坐到椅子上主动伸出手，让方辰把脉。
“不用看。”
方辰直言道：“你是白血病，病因是病菌感染，造成体内的免疫细胞紊乱，以至于白细胞越来越多，并且不受控制，现在你体内已经不造血，可以这么说，你只要随时出点血，就是血崩。”
他捋起战凤的袖子，只见上面一个又一个的红色小点点。
都在皮肤下面，一按便消失，等会儿又出现。
“这就是出血点。”
方辰让战凤转过身，伸手触摸她的脊椎，轻松一口气，“幸亏你没有做穿刺，否则的话，恢复的会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