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光深深的给时宜施了一礼:“这一礼,谢你为我父报仇雪恨。”
时宜受了这一礼,估计这样能让耀光心里好受点。
犹豫一瞬,时宜还是没忍住问耀光:
“你是不是出不了六安县的城门?“虽说是询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耀光诚实的回答:“是!城门有官兵盯着,我不敢靠近。但在六安城内小心些,却可以自由行走。“
时宜对此很不屑:“那你可知是谁派人跟着你的吗?”
耀光:“据说是成王那边的人。’看时宜脸色有异,追问到:
”难道不是?可是尤修远说是成王派人跟踪调查我这个漏网之鱼,说是要抓我了结这个案子,好在新皇面前立住脚。”
在她到处被追兵捉拿走投无路时,尤修远就是那个从天而降,搭救自己于水火的恩人。他不可能骗自己的,不可能的。
他明明是喜欢自己的,虽然没有宣之于口。
但平时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满满的爱意,她哪里看不出呢?
哪怕是他后来把自己藏在青楼里,也是被情势所逼,迫不得已。
后来……虽然感觉到他有些变了,做起事情来渐渐的开始不择手段,甚至还让自己陪客。
被自己严词拒绝后,不欢而散。
过了两日,尤修远再次来看自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还是对自己和以前一样。
一时间,想到了许多和尤修远相处的点点滴滴,总觉得有些违和感。
却不知问题出现在哪里?
尤修远在本地名声还是不错的,本身学问很好,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灾年施粥,赠衣,送药的事尤家也没少做。
耀光不确定的说:“尤修远说只要我躲在花楼内不出去,成王的爪牙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这个花楼是尤修远的外祖父家的产业,在六安很有根基。官府衙役明面上还是得给面子的。”
时宜无语的看着她,缓缓的叙述:“上次见到你后,我就派人调查了一下你的处境。你所在的花楼真正的东家是尤广成,也就是尤修远的父亲,这花楼就是他尤家的产业。”
也就是说他自己就是老板,并不存在托人照顾的关系。
那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他说托人看顾你,你就不得不多欠他一份人情。
你觉得他好不容易求人把你安顿好,你就得乖乖听话、不能乱打听,不能乱跑。
怕给人家找麻烦,怕尤修远夹在中间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