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县令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很正式的开场:
“嗯!这个,云堂主,本官找你来,是有一事相商。
朝廷的赈灾粮没有下来,可是城中城外的孤儿越来越多,县衙已经安排不下了。”
一边说一边偷看这个云堂主的脸色,就怕看到她露出个为难之色,结果云堂主淡定的喝茶。
“嗯!本官听说养育堂新建了很多房屋,没有一间倒塌,很结实!你看能不能借用一段时间,给官府来安置孤儿。”
当然不可能有一间倒塌的,“养育堂”建造的房屋花了多少心思和银钱,云懿亲自监督建造的,但凡塌了一间,自己都得以死谢罪。
那么多的银两,建造时用的都是真材实料,没有一点弄虚作假,怎可能一场大雪就给压塌。
就是不幸碰到了地动,那也得不能塌才过关的。
“养育堂”的房屋耗资是那些平民百姓,建造房子花费的十倍不止。
百姓建房都是捡便宜的建筑材料用,看上去没什么区别,但遇到灾难那就跟纸糊的似的,一点也不顶用。
云堂主淡定的放下茶杯:“县令大人,你能确定官府要借用多长时间吗?”县令说话是代表官府的。
古县令:“暂时的,暂时的,估计朝堂的救济款和救济粮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古县令心虚的拿袖子擦了擦汗,借用时间自己也不能确定。
云堂主也没拆穿古县令,想了一会道:
“不是不行,但是我们养育堂,主要是给我们白家商会养老和育小的地方。
我们所用资费,都是七成出白家补贴的,三成是自费的。”
果然还没高兴一下,就谈到了最令人头疼的问题——钱,谁出?
古县令:我要是有钱,还用看你个女人的脸色。
但是,自己有求于人,很显然这话就不能这么说,人家没义务帮官府白养孩子。
古县令皱着眉头,想怎么能劝服这个女人,实在是荷包里没钱,腰杆子都挺不直啊。
这官当得真TM憋屈啊!
云堂主轻笑了一下:“古县令,明人不说暗话,只怕这赈灾款遥遥无期吧?“
古县令:你看看,连个女人都知道的事,朝堂上那群饭桶都是干嘛吃的,还不如个好老娘们!
“朝堂诸公会管的,会管的……吧“
他自己都怀疑,那帮高高在上的诸公们,是不是真的能想着他的这个小县城。
他在朝堂并无根基,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县令位置,干了八年还没升迁了。
云堂主:“古县令,朝堂的事我不懂,但是养育堂的事情我懂。
养育堂可调动的钱粮,每月就那么多,除了必要的吃饭钱不能动,我们养育堂最大的开销,其实是学堂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