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干净了!
没等他伤心完,就感觉屁股上突然一凉,被抹了……水?凉哇哇的,然后就是猛然一痛,被时宜扎了一针。
他试图挣扎,结果被两个小伙子按住动不了一点儿。
然后,一种从没有体验过的疼痛传遍整个屁股和下肢,他从来都没感觉过的这种疼。
其实,就是时宜把注射器里的药给推干净了,因为他醒了,避免出现他羞愤的要死要活的场面,所以,推的快了一些,结果自然就疼了很多。
谁让他又喊又叫的,时宜一个没控制住,就一下子推到底,那肯定是挺……疼的吧。
时宜拔出针,用一块棉球按住针眼,然后顺手把他的裤子给提上了。
子盛:“……”
小姑娘家家的,看了人家屁股,这么淡定的吗?
然后就见小姑娘转身就走,潇洒的不带走一丝烦恼。
石头嫌弃的对陆子盛说:
“你醒了是好事,但也不用这么大声的嚎吧?不就给你打个针吗?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在杀猪。
你没醒的时候一天打两次呢!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下来?”
柱子好心的安慰:“你别怕,习惯就好了。”
起初,他第一次见到那么一管药推到人的肉里时,也是不能接受,现在看了几次后也就习惯了。
子盛:我为什么要习惯?难道还要……
石头挠挠头,说:“刚才东家不是说他醒了以后就不配合了吗?那以后还用打针吗?喝药也是一样的吧。”
既然不配合,就不打针了呗。
柱子:“也是,这注射的药好像很稀少,应当是很珍贵。”
也不知道这人的药费付没付足?别赔本了才好。
石头皱眉问柱子:“这要是还得打针,难道每次都要这么按着?”
石头不满一个大男人害怕打针的事,陆子盛竟然会不配合!哪有治病还这么矫情的。
柱子看了一眼陆子盛:“好歹是个男人,应该不用每次都用强吧?别人接骨也他没这么费劲。”
这是被嫌弃了呀。
陆子盛刚刚醒来就遭受了这些惊世骇俗的遭遇,他大脑混乱如麻,还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
陆子盛颤声说:“她看了我屁股,她是谁啊?还有你们又是谁啊?”
石头:”……”
柱子:“……”
都打完针了,你才想起来问啊?
也是,他一直都昏迷来着,谁也不认识。
他俩一起松手,退后一步。
柱子说:“郎中治病哪里还没见过呢,这有什么的?我家小姐还没嫌弃你呢,你个大男人有什么可矫情的?
你的那些兄弟治疗的时候,也都脱衣服了,有一个伤在大腿根裤子都脱干净了呢!
不然还能把伤藏起来,不治等着恶化吗?
还不是得治疗?不然它自己能愈合是咋滴?并不只是脱离了一个,不用纠结。
再说了,患者的身体对郎中来说,只是个得病的皮囊。
好看的皮囊摆在我家东家面前,她都未必肯看一眼,这生病的、还有像你这样伤痕累累的,你觉得好看是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