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重重地靠在了沙发上,带着些许不甘地问出了这句话。
他又何尝看不出,这次是夏目给他的最后机会——如有下次,他就真的会被对方弄死。
毕竟他知道的太多了,自然不可能去申请什么调离,不可能…再活着离开对方。
“不够,需要我给你举例一下吗?”
夏目也毫不介意给对方解答疑惑,正如他一开始所展示的那般——
他不会对自己的下属刻意隐藏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会在合适的时候为对方解答来自组织的潜在规则。
前提是,足够听话。
“…你说。”
“先是最开始,你在未曾告知我的情况下,独自申请跑到日本这边来发展。”
“可加尔法不是会告诉你吗?”
“我要的是你的态度。加尔法告诉我这件事,那是他做到了自己应该做到的本分,可你呢?
你擅自外出的行动,不但打乱了我的计划,还害我被琴酒拖着打了至少半个月的白工。”
“…”
约翰有些沉默,他是清楚这件事的。
但当时他只当是夏目事务繁忙,外加不想理他,所以才会将他交给琴酒处理、进行磨合,并晾了他近乎半个多月没有联系。
一旁,夏目看着约翰的沉默并没有就此停下话语。
“其次是枫叶金币一事的安排,若不是我知晓你的性子提前准备了一封邮件,你现在早就死在琴酒手里了。”
说到这夏目顿了顿,撇过头望向窗外的院子。
同时眼眸微沉,不让约翰有机会看到他眼中的不屑与冷漠。
“他可最看不得你这种投机取巧的家伙,哪怕你的想法不过是想要知晓我——你的直系上司的行动位置。”
而在雪莉叛逃后,琴酒会由于黑麦的缘故变得越发厌恶类似的人员。
到时候,他不会介意亲手处理掉你,来确保对我的掌控。
夏目在心中默默补充了这点,但他并没有将此告知约翰,毕竟对方…
还不配知晓这件事。
至于琴酒到时候的做法对他可能造成的麻烦嘛…他会想办法处理好的,又或许,他应该选择在那段时间先暂时回美国去躲躲。
…
…原来琴酒当时对我的敌意,是这样来的吗?
约翰也很快回想起来当时的场面,毕竟那颗近乎擦着他划过的射入脚边的子弹,如今还历历在目。
来自琴酒的死亡压迫感,比修作更甚。